“就是就是!怎麼回事啊!見不得人贏錢啊!”
中年男人咬咬牙,走掉了,誰知下一場賭局,孫遠輸掉了一多半。其中一個保鏢雙手抱拳,適當譏諷道,“真是太巧了,經理剛走就輸了,這其中,不會有……”
“出老千,莊家出老千!”人群中有人叫道。
“不會吧,我們少爺第一次賭,不懂行情,莊家怎麼會出千呢?”保鏢裝作賭場新手,詢問眾人。
有機靈點的人趁機渾水摸魚,“我也是,早上贏了小一萬,下午就輸得底朝天,肯定有貓膩!”
“就是就是!”
不知怎麼,整個賭場突然炸開了鍋,荷官趕緊安撫眾人,可他的話隻會讓賭徒更生氣。有人甚至砸了桌子討要說法,事情越發不可收拾。
……
第二天,沈封又帶著孫遠去了當鋪,錢莊,舞廳,把林家幾個兄弟的灰色產業攪得天翻地覆。上層階級的人們在短短幾天內深刻了解了這位剛認回來的,“背後有靠山,誰都不敢惹”的林家少爺。
南京的政/府大樓,林斯年按了按眉頭,最近開會,大家總是為了一些小事吵得不可開交。對林斯年來說,多一個人,少一個地/下/組/織/都無所謂,隻要全體上下多多為民著想,長江河岸少一些窮困潦倒的百姓。
秘書在一旁站著,“先生,下個月初您可能得去濟南,李部長要……”
“告訴他們,行程往後排,那幾天我得去中海一趟。”
秘書表示收到,他醞釀許久,想要告訴先生最近孫遠小先生的狀況。
“怎麼還在這兒站著?有什麼事嗎?”林斯年抬眼看向秘書,隨口問道。
秘書一愣,“哦,您的茶喝完了,我再去倒一杯。”先生既然沒問,他還是不要多事了。
……
齊百川坐在長椅上,彆墅中心修建了一座人工湖,雖然麵積不大,但仍引來了多種禽鳥。天鵝是林清夢自己養的,雖然齊百川對這種猛禽滿是拒絕,但耐不住小姑娘搖著他的胳膊求他。
“叔叔,它們好乖啊!”林清夢朝他揮了揮手。
齊百川來到湖邊,對受嗟來之食的大家夥齜了齜牙。人們到底喜歡它哪一點?是長著瘤,有細密的鋸齒狀的喙的嘴巴,還是能揮舞翅膀咬人的軀體?
林清夢眼中充滿了向往,“叔叔,書上說天鵝夫婦特彆恩愛,平時也是成雙成對的,真好。……爸爸娶了好多阿姨,我不喜歡他。”
齊百川也蹲在湖邊,給大鵝投喂沒剩多少的麵包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選擇,你好好讀書,以後找個能好好照顧你的對象,也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拍拍手,歪著頭對小姑娘說道,“走吧,花園的紫藤蘿開了,還有蝴蝶,去看看嗎?”
小姑娘脆生生的回答“好呀”,就站直身子噔噔噔往後跑。齊百川在後麵走,這段時間他過得悠閒又充實,耳邊沒有催命似的鈴聲,一睜眼不是燈紅酒綠的生活,也沒有濃烈的香水味。
挺好的,不是嗎。
名單?
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得多費一些時間才能找到。
同樣這麼想的,是沈封,他也不想在關鍵時刻拋下小孩再落個溜之大吉的“好名聲”。目前來說,事情都按照沈封預想的方向走。
孫遠打著哈欠剛出來,就看見男人朝著他的方向,“不懷好意”的笑。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
沈封:……
中午,孫遠剛吃完飯,就聽見敲門聲。雖然幾位兄弟被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頓,但沒想到,收拾爛攤子的,竟然是他。
敲了好幾回,門才被沈封打開,“有什麼事?”
對麵是臉冷得像冰塊的男人,林正明小心翼翼的勸說,自己又再三保證,才得到一句敷衍的“再說吧”三個字。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我忍。
關了門之後,沈封像隻大狗一樣跟在孫遠身後,直到對方退無可退,“他們主動認錯了,目前來看,應該不敢再動什麼手腳了。那我,有沒有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