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到就好像有人在背後布了一個局,
他們一直在乾涉我的人生,一直在監視我。但當時的我沒有能力,除了接受,彆無選擇。
我在這樣的局中活了二十五年。
一定會死?
一定的。
從我接受那時起,就注定的,如今不過是幕後的人想要收盤了,而且他們手中一定有能置我於死地的東西。
可對我來說生死早就沒那麼重要,能活到現在賺翻了好嘛,
我的打算就是,無論對方是誰,有何目的,最少也得弄死幾個,不能賠本。
月圓之夜,我早早就等在了冷宮。
朝中一切我悉數交給了左相,最初他不肯,但聽見我斬釘截鐵的說我一定會死時,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左相有濟世之才,等我死了,他不接也得接,我連著培養的那批暗衛也一起交給了他,今夜過後,國家不至於散,百姓不至於沒人管,我對我的決定非常滿意。
我是在冷宮出生的。
我的一切都在冷宮開始,不如在這裡結束。
冷風刮在我的臉上,不過片刻,一群人便出現在了冷宮。
來的真快。
為首的那個,是個身著黑袍的老人,其餘的,也都穿著黑袍,搞什麼神秘。
我剛想開口,他們便動身,以一種頗有規律的站姿圍著我,還立即運轉靈力。
喲,
這架勢,
應該是某個失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陣法,確實夠置我於死地,不過,在月圓之夜殺我,還得整個陣法,太看得起我了。
我沒躲,我早在入夜前夕,靈力消散之前,在冷宮周圍的牆壁上畫下符印,這是我在發現月圓之夜會靈力消散時研究出來的。
符印能構成陣,在陣中,我能用半個時辰的靈力,殺出重圍不夠,但暫時讓對方停下聊聊還是夠的。
而且,我這邊一死,那邊符印就能炸,既然躲不掉,乾脆帶走幾個。
我笑著看向為首的老人:“閣下未免太看得起我,拿這種級彆的陣法來對付我啊,嘖,不劃算的。”
對方似乎沒想到我如此坦然,沒回答我的話,直接低聲念了句動手。
直接動手啊,還挺痛快的。
看著身旁逐漸運作的陣法,我直接朝那老頭衝過去。
擒賊先擒王嘛。
我拔下頭上簪子,拿它當個武器。
簪子抵在老頭脖子上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周圍布陣的人一愣,似乎沒想到我還能出手。
“閣下,彆著急啊,咱們聊聊。”
老頭嗬嗬笑了幾聲:“你想知道些什麼?你的身份?還是你的人生?”
我手上的簪子重了幾分,“想知道什麼?你能告訴我什麼啊,說說,我滿意的話,說不定能放你一馬。”
老頭抬頭看著我:“放我一馬?哈哈哈,溫時微,你真覺得你今天能活著離開?”
“哼。”
我把簪子從他脖子上拿下,直接插進他的心臟,
“我活著與否,可不是閣下說了算的,我的人生又該如何,也不是閣下說了算的。”
“長老!”周圍布陣的人滿是驚慌的喊著。
我看著這老頭的身體逐漸消散後,轉身對著布陣的那些人。
這個陣,我沒見過,但很明顯,殺機叢生。
我快速掃視一圈,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我根本找不到陣眼,找不到陣眼意味著無法破陣。
沒辦法,我嘗試著,殺掉布陣之人。
我靠近離我最近的一個施法者,一簪子解決他後,他和那老頭一樣消散了
但陣沒破。
一個施法者惡狠狠的盯著我:“彆掙紮了!你永遠都找不到陣眼的!你隻能等死!”
永遠?陣眼不在這群人身上。
死局。
我可以確定,這是個死局。
對方想憑著這一手陣法讓我無路可逃,我也確實無路可逃。
所以我決定拉在場所有人下水,我拿簪子把他們都殺了,無一例外,都是消散了。
但陣留在原地,並且光芒越來越亮,我現在暫且能運轉靈力抵禦,但半個時辰快到了,我隻能等著。
真是,跟他們拚了一輩子,最後喜提死在陣法中,真是窩囊的死法。
我拚儘全力頂著,奈何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我漸漸有些撐不住,恍惚中,我看著有人跑進了冷宮。
不是,我進冷宮之前把宮中所有人都支開了啊,怎麼還有個蠢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