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伸手摸了一下,胸口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有種失血過多的感覺,這什麼神獸應該隻是衝著季雙兒的血,還不至於要我性命,也算這小子有點良心。
我起身轉悠了一圈,四周都是岩石,光線也很暗,這裡應該是山洞的最深處。
那神獸不在洞內?
好嘛,什麼破封印,說的好聽,實際根本就困不住人家。
我試探著順著光亮往洞口走去,卻在馬上靠近洞口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紅色身影,很好,跑不掉了。你一個神獸不是應該在洞穴最深處嗎?怎麼非得在洞口一靠,多有失神獸的風度啊。
他回過頭看著我,我也站在原地看著他,兩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卻一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到底還是我被這死一般的沉默打敗了,我主動往前走了幾步,朝他笑了兩下:“大俠,您就是傳說中的神獸大人吧,多謝您的救命之恩,若有機會,在下一定報答,那現在,要是沒有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我甚至向他眨了兩下眼睛。
他卻略微有些不解道:“我是想把你關在這,日日取你的血,你卻覺得這是救命之恩?”
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良心眼子,不可能白救我。我略微琢磨了一會,他想要我的血,無非是要治傷然後破除封印,能看的出,季雙兒的心頭血效果很好,他身上的劍傷好了許多,身後那條本就幾近透明的鏈子也已經看不到了。
看來他是不肯放我走了,那麼問題來了,我該怎麼從這離開。
“這怎麼不算救命之恩呢?我遭遇小人追殺,要不是英明神武的您我早都死了。”
他似乎被我那句英明神武取悅了,果然人不管什麼身份都是喜歡彆人誇自己。
他站到我麵前:“你既然知道我英明神武,那此刻就應該乖乖待在洞裡等著我去取血。”
好嘛,三句話不離血。
“我...”沒等我說完,他一個抬手,我們倆就回到了山洞深處。不行,不能再等了,慢慢談肯定是行不通了。
我一把打掉他伸到我胸口的手,後退幾步迅速結印,“神獸大人,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唄。”
那一刻,我想過最壞的結局,就是他動手,沒想到,他確實動手了,隻是動手結了個跟我極為相似的印。
我愣住了,這算什麼?
他有些驚喜的看著我:“我從未見過這裡的人用過這個印,你會這個?你和神女是什麼關係?”
神女?
我從未聽過什麼神女,季雙兒的記憶裡也沒有關於這個神女的半分。
“神女給我托了夢,教了我不少仙法,還告訴我認得出這個印的,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之前失血過多,方才又一時情急,就給忘了,我真是該死。”當務之急是先認下來,保住性命,我說的言辭誠懇,連我自己都要信了。
“原來神女沒有忘了我,她還記得我。”說來也怪,這神獸本是一副不近煙火、冷淡至極的模樣,此刻聽了這些話,卻是高興的像個孩子。
他扯住我的衣袖,拉著我坐下,眼眸裡滿是期待:“你快說說,神女還說了些什麼?”
神女還說了些什麼啊,神女說、說、說,“神女說,要我做的事情太危險,我目前沒有能力自保,等到我有能力的時候,會再托夢給我,告訴我我應該去做的事。”
我簡直被我自己轉念就想出的說辭折服,這一套話說的真是滴水不漏。
他有些失望,低著頭,小聲嘀咕了一句“神女怎麼不托夢給我啊。”
這孩子是信了啊,真是白瞎了這一身靈力,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封印到這的。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不如您給我說說有關您?神女給我托夢定是為了您的,可我不了解您,神女給我托了夢,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啊。”
他聽完我的話,突然轉頭靠近我,拉起了我的手,直視著我的雙眼,我腦中一陣刺痛,不消片刻,我看到了他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