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叢這兩天基本是要到三點多才能睡，慕陽那些不對勁的行為自己是看在眼裡，如果她不說，他想自己是能配合好她演這出戲，畢竟自己戴麵具的時間可比她要久得多。

“慕慕，晚上我要不要來接你。”

“不用。”慕陽拒絕的很快。潛意識的回答順著就說出口來，都沒有經曆太多思考。“我……我的意思是你最近辛苦了，不用麻煩了，你早點回家休息。”

“慕慕，你知道的，你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從會都不會是麻煩。”

“對不起，林叢……”慕陽張了張嘴，提著一口氣，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後又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林叢想自己可能是有點累了，身體已經吃不消這高強度的工作了，他想。一種無力感在兩人在兩人之間彌漫。都知道問題出在哪又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慕慕，你路上要注意安全，我最近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

“我，”她張了張嘴，什麼都講不出口。“那你彆太辛苦。”

掛完電話後，慕陽盯著電腦桌前的電腦發呆，她開始第一次懷疑自己在還沒做好重新開始接受新感情的準備就自私的接受林叢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當開始懷疑這一段感情的時候，已經無意識的行走在懸崖邊上了。

林叢坐在辦公室裡，私人電腦裡收到了來自東哥的一份加密文件，他把玩著手機，看著幾條聊天記錄，如果慕陽在場的話，她就會震驚為什麼自己已經刪除的和陳經澤的短信會出現在林叢的手機上。

他眼神很冷，沒有平常和煦溫暖的樣子，也就是停頓了幾秒，就毫不猶豫地點開了文件，加載過程花了些時間，可以隨時停止，可是林叢就隻是盯著短信，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前麵事無巨細的描述著他的少年時期，精準到連他初中每科期中考試的成績都清清楚楚的寫了下來。

沒什麼意外的信息，和自己以前了解到的一樣，父親早逝，母親一人拉扯長大，從偏遠的山村一

路過關斬將，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和聰明考取了首都的一所985，本碩博連讀。不可否認，從資源落後的山區到首都，能力可見一斑。不過林叢對於這些不感興趣，他向來不是一個以學曆看能力的人。相比於單純的學曆，他更感興趣的是一個人對於自己的看法。對自己有清晰認知，知道怎麼去搜尋對於自己有利的信息，把寶貴的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麵，能夠做出打破自己認知範圍內上限的人並且時刻保持謙遜與冷靜。

讓他開始認真看還是是因為一篇論文，是他大二的時候發表的一篇sci論文，一區第一作者的身份。隨後一年，又是一篇專業論文的發表。可以說是這兩篇論文支撐著他衝擊碩博連讀。隔行如隔山，論文內容不做評價，隻能以雜誌的稱謂來判斷，實話實說，在本科能有這樣的論文成績，本科一定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但是令自己感興趣的是他的指導老師，楚浩川。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楚然的父親吧。“看來，陳經澤，和我以為的時間比起來，你更早就認識了楚然。”不出自己意外，往後看著他的科研經曆，或多或少的都和楚家有點關係。是學術圈太小還是另有隱情。

“小林，最近怎麼了，錢已經多到要往我這裡送嗎？”

林叢選擇性忽視了他話中的打趣，開門見山。“東哥，還有點事要拜托你。”他語氣很是客氣，但隻要熟悉他，就察覺得出他態度的強硬。

“咋了，我們小林這是誰惹了你。”東哥聽著他說話的調調，覺得很有趣。這小子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裝了吧。

“繼續查查陳經澤，往他學術方麵查。”

看他沒有接著自己的打趣，就知道這是真生氣了，也不打轉，直接應了。“行，這小子咋了，我看著還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