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方姑娘膽子雖大,但也抵不過惡鬼本領啊,但願這一道護身符能幫到她。
李萬貫和管家李長福姍姍來遲,“秦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問題了嗎?”
“李老爺,這話貧道可從未說過。”秦禎卿雙眼微眯,眼中似有嘲諷。
李萬貫一頓,氣勢弱了下去,“長福!你還不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長福哎哎應著就要過去,秦禎卿高大的身影往他麵前一站,李長福硬生生被他襯的嬌小起來,站在秦禎卿麵前像個乾瘦的小雞仔,頓時不敢越過去了。
秦禎卿冷漠道:“李老爺還是免了,我看這位小兄弟死得蹊蹺,不像是惡鬼作祟,倒像是被人殺死的。不過,李老爺放心吧,貧道已經差人去報官了,想必官府的人馬上就要上門了。”
李萬貫有口不能言,隻能認了。
這個李老爺,似乎和傳言裡的有點不一樣啊。
秦禎卿道:“李老爺不會不想報官吧?”
李萬貫笑道:“怎會,出了這種事,還是儘早報官的好。”
秦禎卿也笑:“是啊。”
“不知李老爺找的人怎麼樣了?找到了嗎?”秦禎卿問道。
李萬貫看了一眼李長福。
李長福上前半步,回話道:“已經找好一半以上了,今天中午就可以找齊。”
李萬貫覷著秦禎卿顏色,“不知這九陽陣是否可以一舉將那惡鬼滅殺?”
秦禎卿點頭,“九陽陣乃是至陽陣法,最克厲鬼。隻是我昨日觀李小姐麵相,她似乎與那厲鬼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一舉滅殺隻怕會傷及李小姐性命,不知……”
李萬貫急忙道:“求大師千萬救我女兒性命啊!要多少錢都可以!”
秦禎卿挑眉笑道:“李老爺放心,在下自當儘力。”
這邊說這話呢,已經有人傳信過來,府衙的官兵已經到了。
來得似乎是熟人,見麵就和李老爺打招呼,“後生李之正見過李老爺不知這裡出了何事?”
原來都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李萬貫隻一點頭,並不說話,還是李長福迅速簡潔的說了此時的情況。
李之正聽完,立刻問道:“不知府中下人可都在此處?”
李長福掃了一眼,盤算了幾秒,便答道:“回李捕頭,還有幾個正在廚房。”
李之正在這邊問話,另外一邊已經有一個穿著短衫的男子去驗屍了。
等死者的基本情況盤問完,仵作已驗完屍,回到李之正身邊,耳語幾句。
李之正便道:“為了查案方便,下官想將府中所有人集中到這園子中挨個審問,不知可否方便?”
李長福答道:“可是我家小姐還在病中,起不來身啊。”
李之正道:“既如此,待本官看過了再去詢問李小姐。”
管家被堵了一句,李萬貫的臉色也不好,“李捕頭,適可而止,我女兒養在深閨,怎會和王平海之死有牽扯!”
“有沒有李老爺說了不算,本官說了也不算!”
李之正對李萬貫稱呼之三變,可謂奇也。
“你?!”李萬貫氣得咬牙,“最好和有瓊無關,否則我叫你在府衙待不下去!”
“那就不勞李老爺費心了。”李之正頗有一點光腳不怕穿鞋的意味。
“莫非當真和李小姐有什麼乾係嗎?”
秦禎卿想,這事情好像有點複雜了。
“李捕頭,在下秦禎卿,茅山道長,不知可否旁聽審案?”
李之正不知聽了什麼謠言,竟然允準了,不過他道:“旁聽可以,但若敢泄露本案相關案情,本官可不管什麼茅山道士還是茅山野鬼!”
秦禎卿點頭不語。
很快,官兵們就整理出一個安靜的可以問話的地方,李之正主審,仵作輔審,秦禎卿旁聽。
還沒有進來之前,李之正問仵作:“慎之,如何?”
鄭慎之也就是仵作,回答道:“肋骨斷了三根,像是被拍斷的,傷口麵積很大,從胸口綿延到賭氣以下,不像是人手拍出來的,但也不像是用棍棒或者木板拍出來的傷口,腳腕骨折,應該是慌忙之中自己跌到的。”
“掙紮的痕跡很多,池塘邊全是抓痕,但隻有他一個人的。周圍很乾淨,沒有其他人的腳印,池塘裡正在派人查找。”
“死因是窒息,被人從背後掐住脖子,長時間窒息而死。死前可能經曆過極度的震驚和驚恐,才會導致眼角撕裂傷。”
“還有一點比較奇怪,屬下從他手裡找到一片紅色的魚鱗,像是錦鯉的。”
“什麼樣的魚鱗,我可以看看嗎?”秦禎卿先問道。
鄭慎之望向李之正,看他點頭才拿出來用白帕抱著一塊魚鱗。
“秦道長有什麼看法?”李之正問道。
秦禎卿:“找到這條魚。”
李之正:“廢話。”
秦禎卿聳肩。
“要不讓人去廚房看看?”鄭慎之提議道。
“蠢。”秦禎卿一言評價,“這種紅錦鯉一般是大戶人家養的觀賞魚,混進廚房裡很明顯也很奇怪。”
李之正瞪了一眼秦禎卿。
鄭慎之:“……好吧,那屬下派人去李府各處看看。”
李之正點頭:“不要遺落李家小姐院子裡的。”
鄭慎之點頭。
趁著他出去的檔口,李之正警告道:“秦道長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秦禎卿冷笑道:“李捕頭的舌頭不用可以割給彆人。”
等鄭慎之回來,就是一副莫名對峙的場麵,搞得他很莫名其妙——
“那……屬下就叫人進來了?”
李之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