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半年前,她回家路上遇到混混騷擾,眼前的少年卻能一打三救了她。
“不知道,看吧。”
曲妙也不知道沈秋朝會怎麼安排他。
按電視劇來說,難不成送他套房子,直接金屋藏嬌?
哦,不對,是金屋藏妙。
房子誒,如果對方送的話,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真令人糾結。
曲妙對著鏡子化妝。
其實他底子好不化妝反而更有青春少年感,但作為職場社交禮儀,既然是去老板那裡上班,還是要化個妝以示尊重。
可他沒化過妝,此時下手過重,一下子就成了幼兒園文藝彙演風格。
於是當許助理來接他時,穩重可靠如他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許應訕訕地笑道:“您、您這是?”
曲妙扯著他的“血盆大口”笑:“我化妝了啊,不好看嗎?”
許應作為每年沈氏十大優秀員工獲得者,頭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找遍了大半個娛樂圈都沒找到老板看得對眼的,就在他為了任務禿頭時,他那個無欲無求、不近人情的老板居然自己找了個小演員!
可見曲妙對老板是不一般的。
許應選擇微笑:“好看。”
反正是老板喜歡的,老板肯定會包容,但是要是得罪眼前這位,他給老板吹枕頭風怎麼辦?
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
曲妙當然不知道短短的幾秒內,許助理就已經想了這麼多,“那可以走了嗎?”
他迫不及待想拿那二十五萬了。
可真當曲妙拿著房卡站在酒店房外時,卻還是遲疑了。
門卻突然自己開了。
沈秋朝站在他眼前,那人穿純色西裝,手裡好像拿著一份合同,還戴了金絲邊眼鏡。
曲妙都懷疑他穿成這樣該不會是翹班來的。
至於沈秋朝,他的目光落在曲妙的臉上,如果不是曲妙嘴角的梨渦,他也要懷疑是不是彆人走錯了。
沈秋朝皺眉:“你化妝成這樣做什麼?”
“不好看嗎?”曲妙疑惑地摸頭。
沈秋朝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
這人愛怎麼化妝都和他沒關係,隻是……
他不容反駁道:“你去把妝卸了。”
他想看看這個人卸了妝後,能不能成為他想象中要的效果。
“好!”
老板發話彆說卸妝,就算是讓他卸妝再重新畫個一模一樣的都行。
沈秋朝被曲妙嚇得手裡的文件都差點沒拿穩。
這人怎麼一驚一乍的。
“哦,老板這口袋裡是許助理給您的東西。”曲妙把手裡提的東西放到老板麵前,就去洗漱台卸妝了。
幸好他早有預料帶了卸妝水。
他拿著化妝棉卸掉妝,同時在心底記下一筆。
沈老板喜歡清水出芙蓉掛,不喜歡妖豔款。
而原本打算檢查合同還有沒有不合理地方的沈秋朝,則是黑著臉盯著口袋,以及裡麵露出的東西。
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沈秋朝沒有和許助理說清他的計劃,因為他從來不喜歡讓事情被太多人知道。
越少人知道意味著越安全。
然後許助理做了這麼一出。
看來是時候聘請一下心理師,給員工們做做心理狀態谘詢了。
他提起那袋東西把它們扔進垃圾桶,還是覺得不行又抽了幾張紙蓋住時,曲妙突然從衛生間出來了。
曲妙看見沈秋朝在……在翻垃圾桶?
你們有錢人愛好這麼奇怪嗎?
然後他發現垃圾桶裡還有許助理讓他拿的東西。
曲妙小聲問:“需要幫忙嗎?”
翻垃圾這種事太不雅觀,聰明如他覺得是時候展示自己的貼心了。
員工就要學會思老板所思,想老板所想。
結果沈秋朝不僅沒同意,還立刻把垃圾桶放到另一邊。
這是怕他搶不成?
曲妙在心中的筆記本上又記一筆。
沈老板是真的喜歡翻垃圾桶。
沈秋朝不知道曲妙的頭腦風暴,指了指臥房,“床上有衣服,換上給我看看。”
“……好的。”
曲妙以為是大老板嫌棄他穿的衣服低廉,可等他進屋打開盒子看清裡麵的校服,卻不禁捂住嘴。
是校服!
還是一整套,地上還有一雙帆布鞋和書包。
他看著沙發上的沈秋朝出神。
沈秋朝原本在低頭看文件,約莫是察覺到了他的眼神,順著看過來與他對視:“有事?”
曲妙搖頭。
就是說,原來您老看著濃眉大眼的,還有這種愛好啊。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他不在意,直接大大咧咧對著屋外的沈秋朝解襯衫扣子。
“你做什麼?”沈秋朝打斷他,“把門關上。”
沈秋朝隻覺得這個曲妙還真是不拘小節。
不過也對,又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是同。
他垂眸看文件,卻一個字都再看不進去,腦海都是那人剛才露出的鎖骨和一片白皙。
他心跳得莫名快。
看來不僅是員工,他也該去谘詢心理狀態了,明明上輩子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曲妙則從善如流地關門。
又在心裡記了一筆。
大老板喜歡清純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