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四處飄渺,陳卓自然也看出眼前小姑娘的心不在焉。
“你覺得,我喚陳應騁回京,是壞事麼?”
男人擺擺手,身後帶著麵具的人便推著他的輪椅,緩緩繞過地上的狼藉,到了阿九的麵前。
“不,不是,”阿九正沉浸在自己對書中人物喜愛與對實際人物恐懼這個矛盾的分歧裡,未等緩過神,就不動腦子地開了口,“院長自是有自己的判……”
一個“斷字”還未說出口,帶著麵具的人就已經扼住了她的脖子。
“影,不必,且聽她要說點什麼。”
陳卓眉目含笑,端的是一副和藹的長輩作態,隻是笑意仍是浮在表麵上的,不達眼底。
保住小命的阿九有些無力地依靠住身後的牆,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短暫的缺氧讓她的眼尾有些泛紅,一副被欺負狠了的姿態。
是了,此時她仍是陳應騁好友,陳卓小輩的形象,如何得知這一行人是誰,更彆提得知他的院長身份。
隻是……
這樣,也好。
阿九咬咬牙,緩緩握拳,英勇就義一樣撲進了陳卓的懷裡。
本來是撲不進的,隻是陳卓前一句剛說了不必,眾人也都沒想到阿九會做出這般行為,便叫她得逞了。
不過下一秒,小姑娘脆弱的脖頸邊就架起了一柄劍。
“院長……世人說院長虛偽,可阿九知您對阿騁的照護,不是作假。”
“但……”阿九能感覺到身後的那柄劍依然在靠近,想來是這人默許的,自己再不說點什麼,恐怕就命喪於此,隻得顫顫巍巍伏在男人身上,輕語了一句,
“阿九對您愛慕已久,跟在阿騁身邊也是為見您一麵,這話,也不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