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被陳卓捏了耳垂,阿九便日夜難眠。
這完全不對勁。
她本以為自己是靠著自己一番發瘋言論求得陳卓歡心,但看捏耳垂那動作,他更像是把她當成小輩,她還是沒能把自己和陳應騁割開來論。
可是不割不行,陳應騁後期的那些後宮們全是大家名門,隨便拎一個出來找她麻煩,她都毫無辦法。
而陳卓又忙,總是見不著人影,唯有每日馬車裡的一段路能見到,對方也是在看書或是合眼小憩。
不行,必須打破僵局。
“院長……”
陳卓皺了皺眉,緩緩睜眼。
其實女孩子嬌嬌軟軟的聲音喚人聽著倒也不煩,隻是陳卓居高位多年,很久沒人在他休息時打擾,下意識皺眉罷了。
“怎麼?”男人垂眸,看著手指上不知何時染上的血汙,微不可見地蹙眉。
“我與陳應騁……”
“停。”
是影的聲音。
隨後,一封信被遞了進來。
陳卓沒動,眼神示意小姑娘接信。
阿九乖順地接過,目光隨意劃過信封,而後僵住了身子——
這信封,是陳應騁府上特做的那批,她給陳應騁留的信便是這樣的信封,與外界常賣的信封都不同。
阿九緩緩坐直,雙手將信封遞交給依靠在輪椅上的男人。
“安心,不會如何你。”
陳卓眉眼含笑,展開信封。
按理講,此時陳應騁還僅僅將收信人這邊視作一個普通的資助者,隻是來謝他多年幫助,並寫上了自己將入京,盼見一麵,倒也沒什麼。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