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移動,陳卓將信點燃,丟進一旁爐子裡,雙手交疊在膝上,抬眼看眼前的小姑娘。
“你方才要說什麼?”
阿九啞了,這封信倒是提醒她了。
她要說什麼呢。
撇清和陳應騁的關係?
那估計眼前這人就不會再留自己一命。
再說一遍那些愛慕言辭?
不過又要被當成小女孩的胡鬨罷了。
“那我來說吧,”陳卓打量著眼前挫敗的小姑娘,“陳應騁受傷了。”
“什麼?!”
阿九猛然瞪大了眼睛,緊緊攥住了拳,連指甲紮進肉裡也渾然不覺。
“暗騎剛剛一並遞進來的消息,陳應騁遇害,已經在陵洲住了有幾日了,已經修養好,今日繼續趕路前往京都。”
“……阿九不知。”
阿九有些說不出話來,或許是她來引發的蝴蝶事件,畢竟書中陳應騁皆是在路上遇刺,陵洲有陳卓坐鎮,本是無事發生。
不對……陳應騁在陵洲遇害,他們卻還在一路北上,這不符合陳卓的性格,除非……
那日院中,不是都察院叛賊,是不知哪方勢力派來刺殺陳應騁的人。
一切突然串了起來,為何她會被帶進那個院子,為何陳卓留她卻不將她送回陳應騁身邊,又為何這幾日一路帶她北上。
皆是監視和控製。
這下可真是,籠中鳥了。
“阿九與這陵洲刺客無關,下車隻是為了脫身,不願牽涉京都,不想留在瀛洲當活靶子,一切為了自保罷了,阿九絕無害人之心!”
“留應騁身邊,我可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