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我正好騎在了悶油瓶的腰上,兩人的關鍵部位貼得很緊,這種惹人遐思的場麵,也難怪黑眼鏡笑得一臉詭異。饒是我臉皮不算薄,也覺得有點尷尬,連忙撐起身體從悶油瓶身上爬了起來。倒是悶油瓶臉上的表情始終沒變過,就跟入定的老僧一樣,讓人不能不服。
我們站起來查看了一下情況,這裡應該是下麵的一層,也就是我估計中的第二或者第三層。從我們下落的情況看,兩層之間的距離頂多五米,既然這樣,我的狼眼手電為什麼連五米以內的東西都照不出來?
我感到十分納悶,這時卻聽悶油瓶嘖了一聲。這一聲固然十分輕,但我已經意識到了他那邊肯定出了什麼情況,連忙走過去看。然後這一看這下,我也忍不住汗毛倒數,冷汗噌一下就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隻見我們的麵前,竟還是那個熟悉的扶欄豁口,而身後的牆壁上,赫然就是黑眼鏡寫得很不怎麼樣的那個記號!
這件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們三個人明明是從上一層跳下來的,其中經曆的失重過程十分真實,絕對不可能在平地上模擬出來。那麼我們是怎麼從一層下墜到同一層的呢?這在物理上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啊。
我心裡完全繃緊了,悶油瓶和黑眼鏡臉色也不好看,商量之後決定再跳一次試試,我欲哭無淚,心說這又不是跳槽你說多跳一下就多跳一下,可是畢竟也沒彆的辦法,隻能服從組織上的決定。可就在我勒緊腰帶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重演剛才的悲劇時,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正想叫黑眼鏡彆那麼無聊,卻突然發現他們二人分明都在我麵前,背對著我正準備再往下跳。我的心臟驀地就收緊了——他娘的,我不求肩上這隻手的主人長得像秀秀那麼甜美可人,可也千萬彆再是隻禁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身就是一記手刀,同時腳下一勾,可左右開弓竟然壓根就沒有沾到對方的邊。我當然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知之明,可是能閃避得那麼快的,功夫起碼跟悶油瓶有得比。可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堪比噩耗。
我開著狼眼可還是無法清晰地捕捉對手的情況,我飛快從包裡抽出一把短頭槍,衝著那個影子就放了一槍。那個影子閃得十分快,可還是被子彈傷到了,立刻張牙舞爪地向前,一個爪子向我揮了過來。說來也十分奇怪,那東西明明離我已經十分近了,可我竟然還是無法看清它的樣子,隻覺得毛茸茸黑乎乎,有一隻海猴子的大小。
我連忙又開了一槍,那東西居然也不閃,生生受了一槍後,搶到我跟前一掌劈向我的右肩,我往左邊一側身體總算避過關節要害,可上臂仍是火辣辣地痛,估計被抓傷了,一痛之下端著槍的手也有點脫力。
可我知道我這時不開槍多半要被這個東西弄死,連忙再次扣下扳機。槍的後座力不小,我微微後傾的這一瞬間,已經被那個東西一拳打在了胸口上,它的力道極大,竟然瞬間就把我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