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循環 我的後腦撞到了牆上,痛得我……(2 / 2)

這一幕在我眼前循環上映,頓時讓我感到十分泄氣。又打了一支冷煙火想碰碰運氣,照明範圍還是有限的一點點,看來那些能吸光的東西確實是百無禁忌,十分難以突破。

想了想並無頭緒,我便打算先吃定東西再說。因為我是南方人,從小餐桌上的食材就是以河鮮為主,因此在選罐頭的時候除了牛肉,我另外還拿了一罐吞拿魚。

我心不在焉地用開罐器開啟罐頭吃了起來,誰知這時,讓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方才突然不見了的那些觸龍,竟然又重新在黑暗中浮現了出來,由近及遠泛著水紋般的暗光,就像是歐洲的哥特教堂中,陽光照過中世紀的彩窗玻璃,在地麵上投射的出夢幻般迷離的效果一般,讓人感到不知身在何處。

胖子總說我這個人有點偽學術和偽文藝青年的做派,這話不假,因為即使是在這種危險的時點,我看到那樣奇妙的景象,也還是忍不住心馳神往地欣賞了起來。

這時黑眼鏡將我手中的罐頭一端,我根本沒預料他到他真的對我的罐頭有所企圖,自然沒有防備,很容易就讓他得了手。哪知他笑嘻嘻地拎了一條魚咬了一半後,竟往外扔了出去。我呆了呆,立刻大罵黑眼鏡虎口奪食還敢浪費,可他竟然手一指,示意我噤聲。我不知怎的也被他震住了,這時,我竟看到那些觸龍追逐著半條魚的方向飄去。

黑眼鏡這才回過頭對我一笑道:“這下你懂了吧。”

我呆了一下,點點頭道:“它們跟你一樣喜歡魚罐頭。”

黑眼鏡立刻哈哈大笑。悶油瓶卻說:“吳邪,你有沒有發現,這些觸龍的光無法被吸收。”悶油瓶一說我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些觸龍形成的光麵很長,明顯大於我剛才放了信號彈和冷焰火所照明的區域,這就說明,甚至能吸收掉信號彈的光粒子的吸光生物,卻無法掩蓋掉觸龍的光芒。

“所以觸龍是種很好的光源!”我一想也有些激動起來。悶油瓶點了點頭,從背包裡拿出一條登山繩,然後將罐頭魚碾碎抹在繩索上麵,觸龍立刻受到吸引,在我們周圍聚集,哪怕有聲音的響動,也並沒有如同以往般的散去。

在處理完整條繩子後,悶油瓶將繩子往洞口放了下去,他的動作不疾不徐,過了一會兒,我發現在我們的頭頂上,憑空出現了一段被觸龍包圍著的繩索,閃爍著盈盈的幽光。

很好,看起來那個地方就是這個空間的臨界點。隻要能突破那一點,我們就可以從這個循環反複的地方走出去。我試著把空罐頭往上扔過去,等了約半分鐘,沒有任何聲響,那個罐頭既沒有掉落,也沒有在我腳邊出現,看起來恐怕隻有向上運才可以破壞掉這個空間的束縛。

可是我們畢竟無法飛簷走壁,而唯一有這個本事的小花又不在,那就算知道出去的法門,也是於事無補。

黑眼鏡笑了一笑,叫我跟悶油瓶身上的刀子全繳出來。加上他自己的,一共湊足了8把。黑眼鏡思考了一下,將其中一把還給了我,另一把丟給了悶油瓶,隻留下6把使用。隨後他又用獵槍往牆上放了6槍,這樣一來牆上立刻就出現了6個彈孔。

黑眼鏡扶了扶他那副墨鏡,把礦燈往背包上一掛,發力將兩柄匕首往最底下的那兩個彈孔裡紮了進去,直到刀鋒完全沒入,外麵隻剩下一截刀柄為止。然後他又跳上了去,在兩截手柄上站穩,將第三與第四把匕首依次紮進了牆壁。等他完成時,這些匕首赫然就組成了一麵簡易的登山牆。

黑眼鏡休息了片刻,就獨自爬了上去。悶油瓶對我說:“吳邪,你先上去。”我點了點頭,模仿著黑眼鏡的姿勢向上走。然而黑眼鏡的行動看似輕巧,實際上卻很不容易。刀柄手裡麵積小,腳踩著很難著力,於是很難維持平衡。悶油瓶在下麵看我不大行,就想上來幫忙,我卻叫他彆動,自己顫顫巍巍地在刀柄之間攀爬,雖然美觀效果差強人意,但總歸也是完成了。上麵的黑眼鏡拉了我一把,這次我倒是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