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永生 我一聽就覺得這段對話簡直……(1 / 2)

我一聽就覺得這段對話簡直太扯淡了。什麼是精神永生?不就是所謂的記憶移植,甚至靈體轉世麼。可是這又不是活佛圓寂,難不成要我在胖子的手指所指向的方圓一公裡內去偷個嬰兒來,然後當成二代胖子養大麼?那還不如我自己改叫二得了。而且就算如此,要長到胖子那個腰身也太他娘的難為人了吧。

於是我就說:“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把胖子的記憶複製到另一個人身上?”

戴維很認真地說道:“沒錯,這樣他隻是損失了外形而已,至少你可以得到一個擁有完整記憶的人。雖然這個辦法也不完美,但是你想讓他複生,不可能完全沒有代價。”

我知道記憶複製的研究從上個世紀中期就開始了,在一些實驗中,將受訓動物的大腦磨碎提煉出一種含有核糖酸的物質,或者是直接提取記憶蛋白,都有將由受訓所產生的特定行為複製到其他同類動物身上的功效;而在人的身上也有少量成功的芯片移植案例。但是即便到了現在,這種研究仍然處於種子期,要完整複刻出一個人一生的記憶根本還是天方夜譚。

要說□□的永生,我還能相信,因為這是親眼所見也由不得我不信,但是所謂的精神永生之說就未免太真假難辨了,如果我摔賬本就可以冒充三叔,罵娘就能假裝胖子,不說話也不笑就成了悶油瓶,那就跟那種跳大神招魂的神棍沒兩樣了。

戴維見我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卻還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說:“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你一定還記得西王母罐中的蟞□□藥吧。”

我點了點頭,心說那簡直是這輩子見過的最驚悚的罐頭。“當然,那應該是西王母用來長生駐顏的藥物吧。”戴維卻搖頭道:“不是,它確實和長生有關,但是你想錯了方向。你有沒有想過西王母古國為什麼會遺留下那麼多的‘蟞□□藥’?如果隻需要滿足西王母服用的需要,那數量上肯定不合理。而且這種丹藥的造價高昂,要以人頭作為培養皿,這麼珍貴的東西為什麼會被隨便地丟棄在墓穴中?那不是方便盜墓者采集了嗎?這些地方都很不對勁,所以我們必須從另一個角度去猜測——比如說丹藥並不是真正的丹藥,也不是人牲,而是一種掩人耳目的腦內試驗。”

戴維所提出的問題我也思考過,於是順著他的思路稍微一想,我就十分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種實驗和精神永生有關?難道排布在人腦內的蟞□□藥是為了記憶的完整複製?”

戴維點了點頭說:“沒有錯。其實西王母一直在研究長生法,我們剛才所談論的問題她早就發現了。所以我想這就是她為什麼開始著手研究精神永生的理由。因為她需要給自己爭取時間,直到研究出沒有缺陷的□□永生辦法。”

“而蟞□□藥的功能其實就是一個記憶的提取裝置。我們在實驗室做過研究,從人腦中取出來的蟞王體內含有大量的記憶蛋白,所以蟞王應該是對海馬區和大腦皮層中的蛋白質進行吸收,從而成為儲存記憶的載體。所以蟞王其實就相當於是一塊拷貝記憶的芯片,而且它的壽命非常長,那麼這段記憶的保質期幾乎就是無限的。”

要不是我自己對那些神神怪怪的邊緣科學也有一定的興趣,我現在肯定會認為戴維是在講冷笑話。但是提取出記憶後要如何植入另一個大腦中?而且蟞王和人腦的共存真的沒有問題嗎?而且要把大量的蟞王放進胖子的腦子裡,這個場麵怎麼想怎麼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立刻就把我的疑問與戴維一說,戴維就說:“蟞王被丹藥封裝起來,而毒物的分子半徑比蛋白質大,因此蛋白質在流通的同時毒物並不會外泄,一旦丹藥植入大腦中,已經含有記憶蛋白的蟞王就會把這部分蛋白釋放出來,同時在人腦中提取新鮮的記憶蛋白,完成一次記憶的傳輸。”

如果這種方法可行的話,隻要保存本體的記憶不斷更換□□就能獲得永生,這比起煉丹追求長生不老已經到達了另一個層麵,沒想到這樣的技術在幾千年前就已經被發展了。但是我仍然有許多疑惑,這時突然有個華裔夥計附耳對裘德考說了幾句話,裘德考聞言點了點頭,那華裔夥計就揮了揮手說:“Guys, let’s move!”

對話被打斷,這立刻讓我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悶油瓶早已被裘德考那邊的人拷上了,可能是因為我身手差,他們也不屑於給我特殊的人質待遇,隨便用繩索捆了幾道,就由剛才那個歐洲夥計用槍頂著指揮我走。

在走的過程中我就聽到後麵那個歐洲人跟華裔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幾句,然後歐洲人就罵道:“What the fuck!”我不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麼,但是情況對於他們似乎不算很妙。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有很棘手的怪物出沒,那很可能就是我們這邊的援兵到了。

可是這對我們而言也未必是好事,以裘德考那種個性,被逼到狗急跳牆了說不定會做出十分恐怖的事來。於是我的心反而崩得更緊了。

我被推搡著挪到了當年跟老癢發現的那個圓形祭壇邊上。這個地方有不少地上的植物倒長過來,樹根糾結在一起,包著坐落在四角的四個青銅雕像,從空隙中還伸出了許多條青銅手臂。幾年前我來的時候是通過一種怪聲反複摸索才找到的入口,但裘德考顯然沒有這樣的耐性,居然直接讓夥計上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