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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肖年不懂什麼叫鍥而不舍,他隻是走著走著,就到了若葉亭門口。
他為什麼悄悄回了京呢?
八年未見,哪怕他一眼就能看出,他也可能已經不認得那個人了。
他推門而入,入秋的第一支冷風灌進屋子,翻動了他的衣袍,帶來了又一眼對眸。
戲台上,柳言歡眸中劃過一瞬慌措,琴聲漸急。
一個琶音流水般落下,柳言歡躍起,紅袍翻飛,連帶著琴飛入懷中。
不明所以的看客拍掌稱絕。
柳言歡著一身霓裳,一曲飛天叫他跳得剛中帶柔。他裝作沒看見禾肖年在此,目中柔波頻頻看向吳石堅。
口口聲聲說著沒錢能不能請他撫琴一曲的禾肖年微微皺了眉。
這人是吳家嫡子?家裡還沒他有錢呢!
不過,當年他家出事之前,他爹曾經跟江家江戊說過什麼,他爹離開江家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後來,他們就被皇上召入沙場。那時吳家和江家是不是走得很近?後來,禾肖年還未來得及查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江氏就被調遣去了應天府。
或許借此機會,他還可以從吳石堅這裡找到蛛絲馬跡。
?
“若姐。”柳言歡對著樓上的女子點點頭。
“你先回去吧。”
柳言歡回頭看了一眼,又道:“若姐姐,吳石堅來,你就把他引到我房裡,其他人就交給苓姐姐……啊,對了,若是有位將軍來找,就說不見客。”
“哦——”背後苓綺拖著長腔,“其他人就丟給我,那位少年將軍就不能給我?”
柳言歡不願解釋,作揖道:“多謝兩位姐姐了。”
苓綺不信這嘴甜的主兒,道:“阿柳,你跟那禾將軍是個什麼露水情緣?”
“那個詞是萍水相逢。”柳言歡不自覺又打起了馬虎眼。
苓綺抱著胳膊,“我分的清什麼是露水情緣,什麼是萍水相逢。”
“哦,”柳言歡恍然似的,“那就不是。”
“你說你怕彆人發現你是假花魁,這人不是彆人,就是那位將軍吧。”
柳言歡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京城認識花魁的人這麼多,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說罷就轉身進了自己屋內。
苓綺被那句話嗆得說不出一個字,她在若葉亭從來不是自己情願,若葉亭的任何一位姑娘都不是自己情願待在這裡的,他分明心裡清楚,卻還要說出這樣的話。
苓綺自諭每個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沒什麼可傷心的,可頭回聽到這樣的出言嘲諷,還是出自她們信任的人口中,苓綺紅了眼圈。
“若姐,我先回房了。”苓綺用袖子遮了麵,“有彆人來問,就引到我那兒去。”
?
柳言歡除了麵具,坐在桌前,給自己沏了壺茶。
這黃山毛尖,的確淒苦得很。
柳言歡攜了茶壺就灌了半壺,頭回喝茶竟有種喝醉了的感覺。他扶著昏沉的頭,想起身,就聽見門口叩門聲,響了三下。
他沒應聲。
這不是他交代若姐的。
若姐心細,不會搞錯。
?
禾肖年目光緊隨著柳言歡的飄然離去,穿過若葉亭大院裡圍著的的那群人花費了他一些時間,卻也剛好能看見柳言歡進了哪個房間。
“禾將軍,相中我們這兒哪位姑娘了?”若姐翩然而來,擋在禾肖年身前。
禾肖年抿了抿唇,“不是姑娘。”
若姐笑笑,“將軍看錯了吧?我們這兒都是姑娘,沒有……”
禾肖年抿開唇,笑容突然間有了攻擊性,“若葉亭是柳家的產業吧?”
“柳家?柳侍郎?”若姐茫然道。
禾肖年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折扇,抵上了若姐的脖子,“彆裝傻,我說的是柳誌廣。”
八年沒被人看穿過,本以為已經可以相安無事,如今折扇上的暗器對準了脖子,若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若姐本以為是阿柳在外麵帶來的風流債,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她突然不太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