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武力一向淩於其餘三國之上,殷之少年、青年,無論貴賤都精於騎射武功,而皇家出品更屬精品,殷王室不僅男兒習武騎馬,連女子也是如此。
這場圍獵是司馬羽在殷朝堂上的敲門石。
他身著戎裝,騎在馬上,腰間的長虹包裹在烏黑的劍鞘裡也發出了躍躍欲試的氣息。
柳枝坐在司馬玦身邊,她看見司馬羽的英姿勃發,看見他睥睨天下的雄心野望。獵場裡除了三公九卿、王室子弟、還有一些後宮女眷。未出嫁的兩位公主一左一右地走在舜華兩邊,她們正走到司馬羽的馬前。
“羽堂兄,堂嫂一直急著找你!”佑真公主和宣真公主齊聲說。
“好了,兩位妹妹,你們還是回巧華夫人和順慧夫人身邊去吧。”舜華打發著她們走,她可是有些話要對司馬羽說。
“知道了,堂嫂一定是要和堂兄說悄悄話!”兩位公主做了個鬼臉便笑著跑開了。
待她們走遠,舜華才對在一旁繃著張臉的司馬羽說:“你的公主心裡還是很在意你的,今天你最好受點傷,她就一定會幫你了。”
司馬羽什麼也沒說,夾夾馬背便騎馬跑遠了。
柳枝自然是看見了他們,她真是天真,怎麼還以為他們之間還會有轉機?彆人都已經伉儷情深了,她在那個男人心裡什麼都不是。
“公主,今天阿羽和飛兒要比賽騎射武功,你看今天誰會拔得頭籌?”司馬玦饒有興味地掃視了獵場中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柳枝身上。
“應該是瑞王爺吧。”她把目光移到獵場左側位置的瑞王爺身上。瑞王爺司馬飛就是昭和夫人所出的大皇子,他倒是文武雙全的,可他無心王位,還和左丞相蕭蔚然的斷袖情鬨得全殷上下皆知。
“怎麼?公主不認為安陽王更好些?”司馬玦閒閒地拋了一句。
“臣妾以為瑞王最肖君上,君上自然是最好的。”她笑著說。
“哦?公主這麼認為?”司馬玦依舊一派閒適。
“君上以為?”
“飛兒並不像寡人,其實。。。。。。”司馬玦的目光變得悠遠,他有些欣慰地看向左相和瑞王,他們不顧禮法,無視旁人的感情未嘗不教人心生羨慕。
柳枝當然了解司馬玦有時流露出來的溫柔是為誰,她有絲不甘,原來她竟是如此可憐,偌大的世界卻無一人憐她愛她。
司馬玦沒有心思去理會柳枝的敏感情思,也不想去理會,他徑自喚來內侍牽來一匹毛色全黑的駿馬,他一躍而上,仍是身手矯健。
“君上!”柳枝對司馬玦的揚長而去很是無奈又幽憤,他一人騎著馬進入了深林,獨留她一人在這兒,柳枝隻好氣苦地去找昭和夫人。
昭和夫人是一位年紀與柳枝母親相若的美人,她十分和藹可親,對獨子的斷袖情也很快接受了。她看見柳枝緩緩地來到她帳處,不禁笑了笑,這位洛國公主真容易讓人回憶過去。
“貴妃,你怎麼來了?父王呢?”昭和夫人所生的祥真公主拉過她的手,坐到昭和夫人身邊。
“君上獨自騎馬走遠了。”柳枝波瀾不驚道。
“公主,咱們不如去看看飛兒與安陽王他們的狩獵比賽吧!”昭和夫人拉著她一同出賬。
他們到了獵場中心處,司馬羽和司馬飛已經開始角逐了。他們已經比過騎馬和捕獵,現在他們正要比拚箭術。
司馬羽將弓拉至滿月,“嘭”地一支羽箭應聲離弓直射向靶心,正好從中間劈開了司馬飛之前射出的箭。
結果是司馬羽贏了,瑞王爺卻顯得異常高興,並主動去和司馬羽道喜。
“羽堂兄,我服你了!堂兄,最後贏的人可以收到父王的獎賞呢!”
司馬飛自己講得很高興,司馬羽卻仍舊麵無表情,雙眼卻盯著柳枝。
左丞相蕭蔚然卻看不過眼,把司馬飛給拖走了,而柳枝和昭和夫人一同回了營帳,當眾人回到營帳時,司馬玦已然獨坐於高台之上。
“阿羽,定是你贏了吧。說,要什麼獎賞?”司馬玦心情似乎很好。
“臣下想要的隻是報效國家。”司馬羽認真的說。
“好!好個報效國家!阿羽你果然是司馬家的好兒郎。”
聽到司馬玦如此讚賞,眾臣都紛紛向司馬羽道喜、恭維,但他卻沒什麼特彆的表示。
之後便是宴會,柳枝推脫身體不適,早早回了營帳。
宴會上的紅人自然是司馬羽,可他一直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到嚇退了不少攀龍附鳳之徒。
“舜華,你替我先對付這些人,我離席一會兒。”司馬羽摟過他身邊的舜華,在她耳邊輕聲說。在旁人看來,他們果然是伉儷情深。
司馬羽然後裝著醉酒離了席,舜華對男人的敬酒一向拿手的很。
深林
司馬羽倚靠著一棵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慕容從林中走出來,月光中他顯得仿若神仙中人。
“司馬,我已經找過左相蕭蔚然了。通過舜華將我引見給蕭青然,再有蕭青然將我引見給他的大哥左相。我與蕭蔚然見過之後,馬上搜集了一些關於他的情報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他與瑞王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