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怕是扭傷了,彆亂動。”話音剛落,李式搖就感到自己的腳淩空,竟是被左宣給打橫抱了起來。
他被左宣抱著走出了溫泉,他步伐平穩,一點都不覺抱著一個這麼大的男人有多辛苦。他將李式搖抱出隔間,花召瞧著左宣抱著李式搖出來了,忙迎了上來,一臉焦急的問道:“主子,你這是怎麼了主子?”
左宣將李式搖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對花召吩咐道:“他方才出溫泉時因為地滑不小心摔著了,崴了腳,你給他拿衣服穿上,現在雖是夏日,但風吹著也容易著涼。”
花召聽聞李式搖的腳崴著了,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主子您怎麼這麼不小心,您身驕肉貴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
李式搖聽了,對著花召的腦袋輕敲了下:“你胡說什麼呢,不過是崴了腳罷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休息個幾日也就好了。”
花召捂著自己被敲的頭,嘿嘿笑了出來。
他緊盯著李式搖的臉。李式搖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於是問道:“看著我做什麼,我是崴著了腳,又沒摔著臉。”
花召忙解釋道:“不是呀,主子,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李式搖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紅嗎?”
花召答道:“紅,就像,就像那剛摘下來的櫻桃似的。”
李式搖偷偷看了站在一旁正在穿衣服的左宣,道:“是,是那溫泉給蒸紅的!”
花召半信半疑的點頭,嘟囔道:“可左少俠的臉好像沒您這麼紅呀。”
左宣換好了衣服,來到李式搖麵前。李式搖抬起頭望著他,看到他行了個禮,然後道:“小王爺等會回房後彆忘了請大夫來瞧瞧,您的腳受了傷,這幾日就不要再到處跑了。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行離去了。”
李式搖道:“多謝左少俠關心。”
接著左宣便領著他的侍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李式搖回到房裡,請了大夫來瞧,大夫看了後給開了點藥塗抹又囑咐了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花召給李式搖上著藥之時,有侍女前來通報,說是蔣野求見。李式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誰是蔣野,問過花召才想起來這個蔣野是前幾日收的那個小戲子,於是他命侍女將人放了進來。
侍女領命離去後,片刻一個衣著樸素但穿著整潔的男人走了進來,在李式搖的麵前跪了下來,那人低著頭,道:“參見小王爺,奴才聽聞小王爺腿腳受了傷,很是擔憂,特來給小王爺送藥。這藥治療跌打損傷極好,我們平日裡的武旦受了傷都是用這個藥,好的極快。”
李式搖聽了,命花召將那藥接下,放在了一旁。他笑道:“難為你有心了。”
蔣野將頭埋得更低,道:“奴才實在擔心,還請主子不要責罰奴才的冒昧。”
李式搖將那藥拿在手裡瞧了瞧,道:“怎會。”
他又讓蔣野將頭抬起來,讓他仔細看看。蔣野聽話的抬起了頭,微垂著眼簾,隻敢用餘光打量坐上的人。
“平日聽你唱戲總是穿著戲服畫著濃轉,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原本的模樣。瞧著真是清秀可人呀!”
蔣野聽到這話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這是在說他好看麼?這是滿意他的意思麼?他內心湧起難以抑製的喜悅與得意,但並不表現出來。
“謝主子誇獎。”
李式搖對這個小戲子頗為滿意,讓花召給了他些賞賜,命他退下了。
蔣野從房裡出來,還在回味剛才的誇讚,越發覺得自己此舉聰明非常,感到自己離榮華富貴好像又近了一步。
房內李式搖坐在案邊喝茶,花召問起那藥該如何處理,李式搖吹了吹熱氣,道:“賞給那些下人吧,我大約是用不上了。”
花召應道“好”,將那藥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