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艾想的是什麼,朱痕知道。
朱痕要的是什麼,少艾也一直都清楚。
但他們卻一直這樣:對方不說,自己也就裝著不知道。
就像兩個背對背的人一樣,一個轉身時,另一個裝著沒有看到。當裝著沒有看到的那個人終於決定要放下一切,轉身回應的時候,卻已沒有了伸手的勇氣。
即便,他們即使不用轉身麵對麵的凝視,也能知道對方的表情,感受彼此的感情。
他們是最契合的一對,卻總是在不停的錯過。
後來,他們一個把自己困在了峴匿迷穀。一個則停在了落日煙,守著一方天地,等著一個人。
“……笨蛋。”黃衣青年苦笑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包袱,看著長長的階梯,吐了口氣“吭哧吭哧”地開始爬山。
青年爬的有點吃力。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慕少艾”了。
醫術仍在,但身體,卻是大不如從前了。
那一掌擊得貨真價實。他那時重傷瀕死,加上後麵又被拿去海上火葬。幸蒙上天不棄,被人一漁網撈了上來。昏迷了整整半年,終於掙紮著從鬼門關爬了回來。
回複意識的那一刹那,心中湧起的感覺不是劫後餘生的欣喜,而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