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幾件東西回寢室住了幾晚,每天和姐兒幾個瘋瘋鬨鬨,一邊探討一邊寫實驗報告,生活過得還挺有意思的。
寢室裡陸宇,文靜,多多都是不錯的姑娘,大家相處的一直很融洽,就算偶爾有摩擦,也會很快解決。
“給,好吃的。”陸宇從外麵回來放下包,扔了一盒巧克力到多多床上。
多多翻個身坐起來,睡眼朦朧的拆包裝。
“又是許維大帥哥兒送你的?”多多吃飽了之後懶洋洋的倚著枕頭問陸宇。
“是啊,他送的。”陸宇一邊翻書一邊回答。
“許維知道他給你買的巧克力都被我吃了嗎?”多多忽然來了興致。
“知道啊,我剛剛都跟他說我不要了,結果許維說,沒關係,你拿回去喂多多吧,我就給你拿回來了。”
“啊!!許維這個混蛋!白長一張帥臉!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多多一邊抽風一邊用拳頭捯飭著砸枕頭,那小樣兒彆說還挺可愛的,哈哈。
……
周六下午三點我準時出現在書店門口,遠遠看見白湍穿著石彎新買的襯衫,手指卷著一張折成圓筒的白紙走了過來。
即使是身處在炎熱夏天,眼前的這個人也常常會讓我有一種他身後帶著一大片皚皚白雪的錯覺。
他整個人看上去永遠都那麼清新,每次看到他出現在人群裡,我都會自動把他身邊的人和建築忽略掉。
他乾淨至極且性格冷清,仿佛是不屬於這個嘈雜世界的存在。
“下午請我吃飯。”我一張口就把他拉回塵世。
“好啊。”他極其自然的答道。
我其實心裡特明白,白湍要我陪他去買書並不是真的需要人陪,而是因為有我在他身邊做女伴和他搭訕的女孩子能少一點。
因為白湍的相貌我見識了無數種的搭訕方式,老套的,新款的,比如找不到路,手機沒電,忘記帶錢,假裝跌倒,或者頻繁出現……
“同學,你把你哥手機號給我,回頭我給你換個新手機。”我倚在書架上望天花板等白湍的時候有一個長發比肩的製服美女踩著高跟鞋過來找話兒。
“你為什麼覺著他是我哥不是我男朋友呢?”我反問。
“你看他的眼神裡沒有愛情。”她甩甩頭發答道。
“那你看他的眼神就有愛情了?”我笑著問她。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你還是考慮一下要換不換掉你的破手機吧。”製服美女拎著包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盯著我手裡羅今早換下來不要送我的手機說。
“你直接找他要不就成了,何必繞這麼大彎子。”我看著白湍的方向說。
“問他和問你是兩碼事,我自己的事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算了,不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這是我名片,想好找我。”製服美女塞給我一張紙片。
“莊小姐?你?”我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和她確認。
“沒錯兒,是我。”她點頭。
“你該不會是姓莊,名字叫小姐?”我有點不敢相信的進一步確認。
然後我看到眼前莊小姐姣好的臉在瞬間綠成綠豆糕。
“你該不會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名片吧?我叫莊奕!莊……奕!你最好記住了,彆下次見麵的時候跟我說你不認識我!”
莊小姐踩著高跟鞋走了,留下一陣陣的嘀嗒嘀嗒的清脆響聲在耳邊打擾。
……
書店關門前,白湍和我分彆拿著選好的書去收銀台結賬,我隻挑了兩本所以結賬自然快,恰逢書店有個購物抽獎的活動,我拿著收據換了一次抽獎機會,獎券打開是一張一周期限的七折購書卡,日期正是從今天開始,趁著白湍還未付款的功夫拿給他,省下了一小筆。
抱著書走出門的時候發現書店門前的台階上站了好多人。
下雨了,很多行人站在台階上避雨。
“我們等一會再走吧。”白湍隨手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書籍。
“好。”我看著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回答。
雨水打落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很大,身邊的人都在稍稍提高音量說話。
“雨停了,走吧。”十幾分鐘後穿著校服的女孩子提醒旁邊的人。
我推了下正在發呆的白湍。
陪他向家的方向走。
“淺淺,晚上想吃什麼?”經過一條滿是餐廳的街道時白湍問我。
“我想想啊。”我說著抬頭打量著道路兩邊花花綠綠的店牌。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響。
車輪急劇的摩擦地麵,聲音尖銳又恐怖。
“出車禍了,出車禍了!”有人看熱鬨般的大聲吆喝。
道路堵塞了,身後聚集的人把我和白湍湧到道路中間。
“讓開,讓一下。”附近的巡警趕過來查看情況。
白湍不知道被誰用力撞了一下,直接被推到第一排。
我隔著幾個人看到白湍額頭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來,站也站不穩。
“白湍!”我叫他的名字,他仿佛沒聽到一樣。
幾秒鐘後,咚的一聲,白湍和他手裡的書摔倒在地上。
我擠到前麵跪到白湍的身前想要叫醒他。
他麵色蒼白,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