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啼 裝得很無私,其實就是蠢(1 / 2)

山詭 無儘也 3755 字 9個月前

樓梯到達二樓就是終點了,沒辦法正常到達房頂。在這極短的時間裡,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那個村裡唯一活著的男人能進入房間,就不可能沒有極快的方法。

莫歧站在二樓客廳正中間,仰著頭,幾乎不眨眼地盯著頭頂的房椽,上麵覆著整齊的瓦片……究竟是從哪裡爬上去的呢?

走外麵的話,得有足夠高的梯子能搭到二樓房頂,暫時來說,他們還沒在曉琴家見到過梯子。陳馳去找東西嘗試搭在一起能夠得著房頂。

張七緊咬著下唇,她的身體隨著急切的呼吸起伏,急躁和慌亂不停折磨著她。莫歧忽然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我找到了。”

張七頓時抬頭,睜大了眼睛看向他,說道:“能進去了?”

莫歧指著靠近房間的木椽,說道:“那上麵的幾塊磚上有對不齊的地方,而且房椽上有血跡,或許是有從牆洞裡爬上去的時候沒注意或者太慌亂,不小心就刮傷蹭上去的。”

張七趕緊看過去。

陳馳這時候正好上樓,手上拎了兩把椅子,背上還扛了一條長凳。

“試試看,用這些墊著能不能爬上去。”陳馳將手裡拿的、背上背的一股腦扔到地上,說道。

莫歧指了指自己剛才的發現,說:“可以從那裡爬進去。”

陳馳順著他的指向走過去,仰頭看著房頂下那塊不對勁兒的牆麵,說:“趕緊的!”

莫歧一手拎起陳馳扛上來的長凳,走過去對著那處牆麵高高地砸過去——果然掉了幾塊磚進房間!

張七抄著剩下的兩把椅子,用力砸向已經破了一個口的那塊牆麵,裡麵有人過來,似乎想要再將破口堵住,陳馳就撿了一塊碎磚,站在長凳上朝裡張望,誰走來堵牆,他就毫不客氣地將手裡的磚拍向誰。

不一會兒,那一處牆麵出現了一個規整的長方形,足夠一個人的進出,張七拿了鐮刀,飛快鑽了進去。

陳馳嘖了一聲:“在這個房間住了也有十幾天了,居然沒發現有這道玄機!”

莫歧說道:“把刀拿上,裡麵的人不少,我看見曉琴和趙姐手上有廚房的菜刀。”

“……這地方真是沒救了。”

兩個人剛剛鑽入房間裡,就立刻被裹進混亂之中。曉琴和趙姐擋在床前,揮刀亂砍,但是基於張七身手了得,且手裡也拿著一把長鐮刀,因此還未被傷到。陳馳一進去就讓莫歧站自己身後,莫歧剛想皺眉,就被斥道:“你把刀給了我,就彆再往前了。”

莫歧這是第一次被陳馳教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了床上的景象——

楊若雨被綁在床上,衣冠不整,嘴巴被堵了塊布,頭也被繩子纏了一圈,固定在床。她的目光始終在張七的身上,臉頰上全是淚痕,嘴裡不斷“嗚嗚”地發出掙紮的聲音,原因無他,而是身旁正準備作惡的男人。那男人正跪趴在楊若雨腿邊,手裡不斷動作著,嘴巴大張,不斷吸著氣。

張七雙目通紅,她已顧不得保護自己,揮刀便砍向曉琴,又被趙姐攔下,幸而陳馳這時候加入進來,直接砍向了趙姐的胳膊,趙姐來不及躲,痛得直叫一聲,便縮成一團:“我的手……我的手!”

這邊莫歧拽著男人的衣領,整個將男人摔下床,一腳踩在了男人的小腹之上。

“啊啊——”男人痛呼出聲。

下一刻,莫歧鬆了口氣,楊若雨的褲子都還整齊,男人還沒有揚起陣勢。他又重重踹了男人兩腳,蹲下身,睨著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說道:“村裡已經死了這麼多男人,肯定不多你一個——”

說罷,他就要將男人的頭按著往地上砸,男人拚命抵抗,死死拽著莫歧的手,嘴裡斷斷續續:“兄……兄弟……自己人,我是自己人啊……”

莫歧怒極反笑:“自己人?如果我們沒進來,你還是自己人麼?”

“真是自己人,”男人抹了兩把肮臟的臉,跪在莫歧腿邊,不住說道,“我跟你們一樣屬於現實世界……相信我,我是京大的,真的,我是京大研二學生!”

趙姐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曉琴自然很快就被張七給製服,張七將曉琴打到認不出之後才堪堪罷手,不能理解地罵道:“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還配做女人嗎!”

此時此刻,張七甚至都不敢反頭看楊若雨一眼,她大口做著深呼吸,陳馳捏了捏她的胳膊,說道:“張七,冷靜下來,楊若雨找到了,她沒事。”

張七低下頭,一滴淚順著臉頰劃到脖子裡,她一把將淚痕抹去,努力做出鎮定的表情,轉身跑到床邊,慌亂地解開楊若雨身上纏繞的繩子。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小雨,我來了,七七來了……”張七終於將麻繩全部解開,也終於在楊若雨的頸窩裡痛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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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馳將鐮刀立在腳邊,沒有在靠著衣櫥□□的兩位婦人身上投去一分一毫的注意力,他走到莫歧身邊,看見了正拉著莫歧褲腿的男人,上前去,朝男人的心窩重重踢了一腳。

“你在聽他廢話什麼?”陳馳瞥了莫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