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本來在和莫歧說話，此刻沒忍住對張遠說道：“誒誒，你能不能好了？這種價值觀到處宣揚啊，你這樣我很懷疑你就算真的回到現實了也不能適應法製社會啊。”

張遠擺了擺手，訕訕道：“行行行，我不說了，就是好心提醒你們，要小心，彆因為善良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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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琴和趙慧還在二樓的房間裡，坐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莫歧上來看見她們倆的時候都愣了愣。

陳馳跟在後頭上樓，嗤道：“位置是一點兒沒挪啊，這麼痛苦嗎。”

莫歧說道：“這些人怎麼辦。”

陳馳驚訝：“好像是第一次聽見你問我怎麼辦。”

莫歧莫名其妙：“我不能問嗎？”

“我隻是覺得，你心裡對這些事情都有了主意，其他人的腦袋或許可以稍微偷偷懶，等你把主意告訴我們就行了。”陳馳說。

莫歧勾起嘴角，自嘲道：“就是因為我太把自己的主意當回事兒了。”

陳馳反應過來莫歧指的是什麼，他拍了一下莫歧的肩膀，笑了笑，說道：“正常情況下，很難想到楊若雨會被藏在趙慧家。你看啊，李江白和薑姐都跟著趙慧呢，這不正好排除了趙慧的‘作案時間’嗎，何況那個時間點趙慧家是有人在的，連他們都沒注意到，在那種緊急情況下，我們沒有想到很正常。”

莫歧也跟著笑了笑，沒什麼笑意，隻是代表他把陳馳的話聽進去了。

他們說話也不避著窗台下兩名傷患，反正都撕破臉了，沒有必要再裝。

“喂，你倆還能動彈吧？”陳馳蹲下身，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趙慧的胳膊，後者頓時睜開眼，疼得“嘶”了口氣，陳馳又趕緊說道，“啊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胳膊受過傷，我可真不是故意往那兒戳的。”

趙慧盯著他，不說話。

莫歧說：“要不把她們關在樓上好了。”

陳馳煞有介事地點頭：“真不錯，這提議真不錯。那她們吃什麼？”

“應該沒有人會願意上樓給她們送飯吧？”莫歧好奇地說道。

聽到莫歧的語氣，陳馳也不注意眼前的兩名傷患了，他昂著腦袋，仔細看著莫歧的神情，感覺異常新鮮。

莫歧瞥了他一眼，眼神裡的意味很明顯：看我做什麼？

趙慧氣急，因為受過傷，精力不足，現在想喘幾口粗氣也沒法兒喘了，“我們死了，你們也沒好日子過！”

“你們不死我們同樣也沒好日子過呀。”莫歧攤開雙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陳馳盯著他，仿佛已然忘了還有曉琴和趙慧二人。

曉琴此時睜開眼，說道：“如果我們活著，你們或許也能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莫歧歪了歪腦袋，像是聽不懂對方的話，“如果是靠你們今天的方式好好活著，其實應該去死的。”

“……”曉琴閉了閉眼，“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那是怎樣？”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天天大魚大肉招待你們嗎，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引你們去祠堂嗎，你們很想回去吧……這些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聽的話……”

莫歧訝然：“這麼好？”

曉琴看著莫歧的神情，分辨不出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繼續說道：“我知道很多東西，或許你們已經知道我和趙慧是劉家村的除晦人了，關於劉家村的很多事情，我想，沒有人會比我們倆更了解了……”

莫歧推了推陳馳，讓對方彆再盯著自己看。陳馳的新鮮感已經得到了滿足，於是也就順從地移開視線，說道：“行，我們可以讓你們活著，但是你剛才說的東西，之後你得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曉琴點頭。

趙慧斂著眸子。

陳馳推了推趙慧的胳膊，剛推完，他像觸了電似的猛地縮回手，說道：“啊，真該死，我又忘了你這條胳膊受過傷！”

趙慧忿恨地盯著他。

“我是想說，”陳馳揚起一個笑容，“不要在心裡想什麼鬼主意，收拾你們這幫人很簡單，可彆以為從我們那個世界來的人都心善。”

趙慧冷笑一聲，說道：“晚上風大，要關好門。”

莫歧眉心輕皺，“嗯？”

趙慧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