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情敵,情敵 他十年如一日地瘋魔……(1 / 2)

(*******鯊 水墨淡彩 4269 字 10個月前

“斯庫瓦羅先生,難道你不想知道……安心和飛鳥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的斯庫瓦羅反而更像把這家夥砍成幾大截——安心都不跟他說明的東西他一個路人甲湊什麼熱鬨!

察覺到他不減反增的殺氣,阿月卻依然平靜:“我認識她很久了……”清瘦的臉上浮起溫柔的笑靨,就連眸光也變得溫柔,“從十四歲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真的已經很久了。”

斯庫瓦羅那一刀沒有砍下去。

緩緩地移動著輪椅,阿月到落地窗前麵去,不看斯庫瓦羅:“我知道有些事情,應該是安心對你說,而不是我。”

站在原地,斯庫瓦羅沒動。

“因為……我確實是處於安心和飛鳥之間,最尷尬的那個人。”

斯庫瓦羅是知道的,安心、飛鳥和阿月之間的關係。

十年前最初的相遇,安心沒有腦袋地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掀了……但他沒有想到,那樣信誓旦旦說著要報仇的她,會選擇這樣……作為飛鳥的妻子的方式,回歸東京九龍組。

“很多時候,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總是不同的真實。”阿月的聲音平緩,很能緩和情緒,“至少,我所看到的,和斯庫瓦羅先生你,是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斯庫瓦羅有點炸毛,深深為他話裡的某種意味惱火,反駁到,“安小心不過就是個流氓——是個混賬——是個垃圾!”

“嗬……”阿月忍不住笑開了,搖搖頭,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誇張,“斯庫瓦羅先生,你真的……不曾看過在你麵前之外的,安心的樣子呢。”

“你是在對我挑釁麼?”眯起眼睛,眉頭緊皺,斯庫瓦羅火大極了,“不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你很了解安小心的樣子!”

“不,我不了解她。”阿月轉回身,直視斯庫瓦羅,“你認為,她會讓一個曾經重重傷害過她的人去了解她麼?”有些落寞,阿月嘴角的笑頗有些自嘲的意味,“曾經我以為,我是最了解她的人。但現在,我才發覺,認為自己很了解她的人,並不少。”

“混蛋,你竟然諷刺我!”手起劍落,斯庫瓦羅一劍把他劈翻在地,“你算什麼東西?”

雙腿不良於行,翻到在地,阿月卻依然發問:“斯庫瓦羅先生……你喜歡安心嗎?”

“什——你什麼意思啊混蛋——”斯庫瓦羅跳腳,忍不住暴躁,卻答不上來。

阿月緩緩笑了,以手撐地,緩緩坐起來:“我卻喜歡她……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喜歡過她。”

———————————某人自言自語的分割線———————————————————

“對於九龍組而言,我是一個下人。”似乎懷念些什麼,他努力靠住輪椅的殘骸,直起身體,“無論是學校裡,還是在組裡,我都隻是飛鳥的跟班,一個下人而已……隻除了在她的麵前。”

“安心她……從來都隻注視著一個方向。”閉上眼睛,他似乎在隱忍什麼,“直視前方,從不看自己的身後,任性妄為,卻又像傻瓜一樣……”忍不住嗤笑,阿月看著斯庫瓦羅,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找出那麼一些類似的東西,“或許,隻有像斯庫瓦羅先生這樣直視前方的人,才能讓安心體會到,那些等待自己回頭的人……是怎樣的感受。”

“安心,從來沒有讓人安心過。”淡淡的笑意染上嘴角,阿月的聲音低低地,“像她那樣任性又真實的人……實在太過耀眼,讓人難以忽略。”歎息般,他的嗓音有著無可奈何,“所以,生活在謊言裡的人,才會嫉妒她。”

嫉妒,是可怕的毒藥。

“我一直不知道,飛鳥不喜歡她的原因……但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飛鳥,隻是嫉妒安心活得真實。”

“而我,或許,隻是飛鳥的一個借口。”

“十年前的那場火拚,因為我的重傷,導致飛鳥的吞並行動並未完全成功,所以,現在山口組的餘黨和九龍組依然形同水火。”

阿月苦笑著,不自覺握緊拳頭。

如果當初救他的是安心,那時候的他大概會瘋一般地愛上她。

但出現在他病床前的,卻是形容枯槁,絲毫沒有一組之長形象的白神飛鳥。

“這兩條腿,”拍拍毫無知覺的腿,神奈川月按住心口,“還有心臟起搏器,都是那場火拚留下的紀念。”

“看到安心回到九龍組,的確很讓人驚訝。”又是一絲嘲諷的笑掛上嘴角,阿月清俊的麵孔微微扭曲,“她……變了很多。”

他仍然記得,那時的她,沉靜如水。

平靜的眼眸中,沒有他的位置,就那樣淡淡然輕飄飄地走過他,她沒有停留:“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阿月,我不該認識你。”

——————————————————————————————

——————————————————————————————

“阿嚏…阿嚏…阿嚏——”極不雅地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安心摸摸鼻子,奇怪,“難不成同時有好幾個人想我?”

被她的噴嚏聲引回注意力,飛鳥回身,將鞭子遞過來:“接下來,你來?”

搖搖頭,安心掩鼻:“不了,我對虐待俘虜沒興趣。”接著挑眉,看到他身上浮現的暗紅色血花,“你再這麼激烈活動下去,遲早大失血完蛋。”

“哼,那有什麼關係。”將鞭子交給部下,他渾不在意身上的傷,掏出上衣口袋裡皺成一團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手掌拿出手機點火,卻顫抖地連火都點不著,“……真沒用。”

安心抬手奪過他手上的打火機,平平安安地給他點上:“這種時候還抽煙,你遲早會死於肺癌。”

聞言,臉上的血痕仍然鮮豔的飛鳥隻是慣常地挑起一邊的嘴角:“那麼窩囊的死法,怎麼可能。”

此時,安心和飛鳥正處在山口組的老巢裡。

九龍組首領夫婦被山口組偷襲的當天晚上十二點,及時收到情報,九龍組傾巢而出,將山口組餘黨老巢剿滅,俘虜了山口組現任組長及其家人以及一乾乾部。

火拚程度激烈,不少人身上都掛了彩,其中,白神飛鳥滿身是血的戰神造型,得到了眾組員的一致推崇——【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安心鄙視地看了一眼那些崇拜的部下,很想吐槽:【喂喂你們的首領現在可是個連煙都點不著的孱弱廢物,要撲倒要絞殺趕快趁現在啊啊啊啊——】

淡定地咽下了不和諧的話,她將打火機收進自己的口袋。

在彆人的地盤揭自己的老底是很愚蠢的……雖然現在這地盤貌似被自己吞並了,但在自己人麵前露出銼樣這種事,飛鳥是死也會死撐的。

“組長,接下來要怎麼處理?”指著被鎖鏈吊掛在屋脊上的已經昏死過去的人,部下前來請示。

“把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