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他聽見她的聲音,真的溫柔似水:“看來,你真的愛上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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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蘇州,九州會館。
斯庫瓦羅一路行來,暢通無阻,還有不少熟麵孔向他打招呼。
特彆是那看到他出現的美豔怪阿姨任五湖,波瀾不驚,看看日曆:“……比預料很多,我當對你刮目相看~~~你偶爾,也是會用用腦子的嘛~~~~”
他沒有暴躁。
刺耳的話,從左耳進右耳出,他過濾一遍,隻留下……有關於安小心的消息。
任五湖阿姨見他沒反應,遂又開口:“不過,既然來到這裡,想必你也是有了足夠的覺悟吧。”
他點了點頭。
“……我忽然覺得奇怪……”摸摸下巴,任五湖阿姨微微皺起眉,“照理說,你不可能來得這麼快……莫非,有人幫你?”
他沉默不語。
“不對啊,大泉被小玉封了口,紓語琥珀一行人及時返回,還能有誰……”起身踱步,任阿姨繞圈圈,“啊,漏算了安文那隻白眼狼。”
他也起身,長劍出手。
“……不過,以那家夥對愛情嗤之以鼻鄙視得要死的個性,怎麼會出手呢……”裝作沒看到劍鋒的寒芒,任五湖阿姨又挪開幾步。
但斯庫瓦羅並沒有如她所想那般地動粗,隻是抬手,似乎是要斬掉他頭上……那流瀉而下的“月光”。
任五湖忍不住黑線。
彈出獨門兵器,她製住了斯庫瓦羅的動作:“……你這些動作還是留待在真正需要做的時候做吧。”
她對看人家“揮劍斬情絲”什麼的——最無愛了!
“她在哪裡?”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斯庫瓦羅的聲音——低低澀澀,苦苦啞啞……讓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吞了十斤黃連。
明明安生和一一要她不要插手太多,可她還是有些不滿。
自己從小看大的女娃子變成那副樣子,怎樣……她都會很不滿的。
這家夥送上門來,她本來還想拖拖拉拉一陣子的,可奈何,可這個男人淒慘的樣子……比之安心的鬼樣,更讓她發作不能。
“好吧,最後我隻問一個問題。”不鬆手,五湖斂下眸子,“你怎麼會知道應該到這裡來?”
低啞黯沉的嗓音依然乾澀,卻不遲疑:“隻是有個人問我,有沒有聽過象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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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呢。』
——那是一句無意義的話。
『否則,怎麼會在戰鬥的時候擱下劍呢?』
——擱下劍,隻是因為他現在的腦袋裡…混雜著的,吵鬨著的,歡笑著的,哭喪著的……全是安小心。
『還有,你不走麼?』
——走?去哪裡?
巴利安的飛機來了。
螺旋槳的聲音很大,卷起的風更大,他卻絲毫沒注意到。
似乎,他一直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
她遞過去的手帕沒人接,於是抬了手,似乎想擦去他臉上的什麼東西,但最後,還是作罷。
搖搖頭,微笑的摸樣,帶點疏離,帶點輕諷,她歎了一口氣。
『呐,你有沒有聽過象塚?』
他不明所以。
『動物都有著它自己的本能。』
他更迷茫。
『預知自己的死亡時,它們就會尋找個安心的地方,安靜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