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愛與不愛之間
鮮血卻已染紅了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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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意總是出問題,感覺不太好。
有一種被窺視著的違和感,難道被盯上了?不可能,我一直暗中處理所有的事情,每一步都要三四個人轉手,不可能被盯上!
那天和嘉利接頭,旁邊有個男人總是看著這裡。我用眼神示意嘉利轉移地點,嘉利輕輕瞥了一眼,竟然咯咯笑起來。看著她笑得胸口一顫一顫,眉頭就皺起來了。明明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弄得像少女一樣,她對自己的行為舉止竟然毫無不適感。
“那是我前男友。”嘉利終於笑完,說道,隱隱有炫耀的意思。
我又看了那男人一眼,怪不得,這麼年輕英俊的男人,嘉利能和他春風一度,自然得意非常。
“後來他甩了你?”我問。
嘉利搖頭:“不,是我甩了他。”
真瞧不出來,她還有資本甩人!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不可以甩他嗎?難道等到哪天他甩了我,讓我去哭街罵娘?”嘉利把額前一絲碎發勾到了耳後。
不願和她多說廢話,我拉回了正題:“嘉利,最近千萬要小心,有人盯上了我們,不要隨便輕舉妄動,也管好你下麵的人,還有你自己少惹事,騙人的副業不要過分張揚。”
嘉利連連點頭,明顯沒有聽進去,隻是敷衍我說著:“明白,明白。”
“東西安全嗎?”我還是不放心,嘉利一遇到英俊男子就會神魂顛倒,渾然忘我,現在她就明顯因為那個前男友坐立難安了。
她拍了拍胸口:“安全。”
一個掛墜。
這哪叫安全,若是碰上強盜,被搶走不是輕而易舉?
不等我勸說一番,嘉利已經站了起來,勾著我的手,拉我起來:“走吧,親愛的。”
我們便結了帳離開,路口分手。
我在一處停了停,那個嘉利的前男友果然跟著她去了。
難不成他對嘉利這個老女人念念不忘?嘉利不虧情場老手,被甩不如甩人!
回了家,門口遇到住在附近的埃蘭娜,她對著我笑:“嗨,約瑟夫,我做了點點心,你要不要嘗嘗?”
她的熱情可真讓人痛苦!我最不希望被人盯上,可她總是用這樣灼熱的眼神看著我。
我友好地微笑:“不了,埃蘭娜,我剛從餐廳回來。”
“那我可以晚上給你送來嗎?想必晚上你會需要一份美味的宵夜。”
有些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上帝啊!
“多謝您的好意,可是不用了,晚上我要出去。”
“噢,真可惜。”埃蘭娜歎了口氣,“打擾了,再見。”她轉過身走了。
進了房間,我才把笑從幾乎抽筋的臉上撤下來。隱藏在普通民眾彙集處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這些好客的鄰居們的熱情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接下來有一個星期我沒有聽到嘉利的半點消息,這可定不同尋常。問了些人,竟然都不知道。難道嘉利跑路了?東西還在她手上!如果她騙東西騙到我身上,未免不自量力!派人去查,才知,嘉利死了!淹死。那東西她戴在脖子上藏在掛墜裡,若是掉進海底,那這事就沒法善了了。尋到了嘉利的兒子,伊凡。無論怎麼問都說沒有遺物,總不能把骨灰拿來翻看。
亂套了!
伯頓不知怎麼得了消息,立刻來要東西,明顯是要鬨個沒完沒了。我不欲和他糾纏不休,轉身便走,他不知哪借的膽子竟然開著車就來撞我!我迅速跳到了車上,再跑下來,可終究還是傷到了腿。伯頓開車便逃。
我叫了車去醫院,打了個石膏,本要回去,但是那護士盯著我的臉非常熱情的希望我留下來住院,建議我不要隨意奔波,對腳傷痊愈不利。這點小傷便喋喋不休,我身上有三個中槍後留下的疤痕,若是她看見了,她豈不是要尖叫?
還是住了下來,伯頓不知還會乾出什麼,回家並非明智之舉。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竟然覺得嘴唇濡濕,睜開眼睛看,卻什麼也沒有。拄著拐杖看了一圈,沒有任何異常,特意放地上的東西都在原來的地方。繼續睡了。
伯頓一直沒有後續行動,心生詫異,動用人手一查,伯頓也死了!
身邊接連發生兩起命案,不可能再認為是平常。諒警察也查不出什麼,我隻能動用了自己的人手去查。查出來最可疑的竟然是嘉利前男友。
一旦有了懷疑,一些證據也冒出來。如今嘉利已逝,可我總是能夠看見他。每當我覺得不舒服,回頭看去,他就站在那裡,眼中空洞無物,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次埃蘭娜攔住我,繼續推銷她的糕點,真不明白她怎麼日日有時間做糕點!
我正想“微笑”地委婉地拒絕她,她突然尖叫一聲,指著我身後說:“那是科爾溫,寫《死而無憾》的那個!”
回頭看見的是嘉利前男友。
“那是什麼?”
“我喜歡喬納斯啊,他太厲害了。”埃蘭娜已經進入自我模式了。
我看了那個發呆的人一眼,進了房。
要查,要查個明白。然而再查也隻是說他是個作家而已。可能他隻是在附近尋找寫作靈感?浪費時間在普通人身上毫無意義。
不管那個盯上了我們的人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這個人很狡猾,怎麼也抓不到他的尾巴。
有人提議,說把所有可疑人物都消除。殺人無所謂,但是那個作家排在可疑人物榜首位。我從來用嘴不用手寫不出什麼好東西,對於作家有些敬畏,他們腦子裡那些奇思妙想是無價之寶,殺了便永遠沒有了。
留下他的命,不知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