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 天上飄著鵝毛般大小的雪花,……(1 / 2)

冬天的太陽 雲驚夢 4139 字 11個月前

天上飄著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在如同刀片的風中,又好似是身處困境中,再把你唯一的出口給封上了;風刮到樹木和房屋上,產生了仿佛是鬼一般的聲音,十分駭人。

已是半夜了,雪小晴還抱著自己繡的蘇繡坐在床榻上,聽著來自從音寺外的聲音。

‘這麼晚了,白軒罿睡了嗎?’

'天這麼冷,他會被凍醒嗎?’

‘它會不會感冒生病了?’

'他會不會……’

雪小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這麼多,白軒罿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救過自己一命的人,肯定會時不時的關心一下;但這關心的有點過頭了,甚至她都沒有這麼關心過雪於岩。

'我是不是喜歡他?'

這個想法突然出現在雪小晴的腦袋裡。

'怎麼能這樣想?為什麼會有這個醒的想法?他隻是對我好而已。'

但雪小睛缺的就是這種對她好的人,她出生在皇宮內,兄弟姊妹都是手足相殘,爭奪皇權;後宮的妃嬪們都在勾心鬥角,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誰還有什麼心思關心其他人的?

所以雪小晴渴望愛,希望被愛,隻要有一個人對她稍微好一點,她都會把這個人的好記一輩子,會儘她所能的去回報。

她不知道她對白軒罿,是不是有那種情感?即使是有,她也不相信,人鬼殊途是沒有結果的;她不信,也不敢信。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她偷偷跑去找到朱真真,耳語著說:“好妹妹,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她知道即使這個問題很幼稚,但她想弄明白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

朱真真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的,有些不想回答嗬嗬了一聲,打算轉身甩雪小晴在這。

雪小睛見她要走,抓住她的胳膊。“好妹妹,你知道不?”

朱真真掰開那隻手,有些不耐煩的說:“好姐姐,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話好似是在諷刺,雪小晴不是傻子,也聽出來了,但她很想知道就什麼也不顧了。

“真不知道?”

朱真真無語,隻好回答了,“就是見到的時候心情會隨著他而變化,不見的時心裡就會一直想著那人。”

雪小晴聽後,好似明白了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連夜繡好的蘇繡,心裡不住的想著那人的好。

告彆朱真真好後,她又在樓道內撞見蘇玉寶,雪小睛還是規規矩矩的打了聲招呼。

“玉寶妹妹好。”

蘇玉寶根本不理會裝作沒看見,直接略過她;雪小晴也沒太在意。

又到了晚上,雪小晴用竹籃子乘著秀好的蘇繡,還有一些絹布等。

“恩公,繡好了。”

雪小晴把籃子伸到白軒罿麵前,此時她的手有些抖,旁人或許會認為是她太冷被凍的,但她是鬼是不會感覺到冷的。

她儘量控製自己的手不要抖,那隻手卻不受控製般地抖得更厲害了,就連腿也在不住地抖動。

白軒罿拿著籃子看她:抖的厲害,以為她是因為冷,又一想鬼,怎麼可能怕冷?

便問:“鬼也怕冷?”

雪小晴一愣,隨後編了句,“鬼也分種類,有不入輪回的,有可超生的,我就屬於第二種。”

這兩類鬼其實隻有可不可投胎的區彆,雪小晴為了不透露心思,才編了這出。

“那下回多穿點,彆凍著。”

雪小晴雖然沒有體溫,但白軒置的這句話,讓她的竟有絲絲的暖意。

她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說,'天冷了,多穿點。'

就連雪於岩也沒過,而如今她死了,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時候,卻有人給予她一直渴望的關懷,在她遇見白軒置之前她對人世間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戀,直到白軒置的出現,她才發現原來這世界不全是黑暗的,白軒罿對她來說就好比冬日裡的一縷暖陽,在最寒冷的時節感到了溫暖。

她在這一刻的時候,才能確切地肯定她喜歡白軒罿。

“恩公,你可否給個地址,這樣可以寫信。”

白軒罿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好哇。”

說著拿出筆和宣紙,用舌頭把毛筆舔出麼來,在紙上寫著;他這字寫的好小好袖珍,又不失公正,雪小晴覺得這字很好看,拿著那張寫好的紙看了又看,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恩公,你寫的字堪比當今的大司徒。”

“還好,不算很好看的那種。”

天上的雪像柳絮般的紛飛,雪小晴打開傘撐在白軒罿的頭上。

“恩公,天寒了,我送你回去。”

“你雖說是鬼,但也是姑娘,路上危險,早些回去,不必送我。”

雪小不知怎的,聽話的把傘從他頭上移開,轉生回去了;隻要是白軒罿讓她乾什麼,她都要去做,她就是這樣的人。

今天她拿到地址,明天就可以不用再出去,隻用寫封書信就可以和白軒罿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