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撫摸著被白雪覆蓋的大地,卻不覺一絲溫暖;地麵的白雪被陽光照成了金色,在上麵走著像是行走在金子當中。
雪小晴撐著一把油紙傘,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隻留一雙眼睛。
她這還是死後第一次在陽光下行走,她都快忘了陽光是什麼樣的了。
她施了法,隻有白軒罿能看到,即使她這個打扮走在街上,沒有一個人能見著。
這個點還沒有到卯時,她就先去找到白軒罿;白軒罿看到他的第一句就是,"你哪位?”
雪小晴把他拉到一個沒有太陽的地方,將臉上的遮擋物取下,白軒罿很是驚訝。
"你不是雪小晴的那個朋友嗎?”
雪小晴不想讓白軒罿知道是她,而不是朱真真,她隻是喜歡他,其餘沒有多的感情了;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但她又想幫他,就隻能用這種方法來了。
"我聽說你今天要去京城貢院考貢士,特來幫你。”白軒罿眼睛一亮,雪小晴從來沒有見過他眼睛這麼有神的看著自己,她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朱……朱真真。”
到了京城的貢院,雪小晴附身在白軒罿的身上,她坐在貢院內,拿著筆與其他考生一同考試。
她本是公主,接受的教育也是頂級的,她的文化水平不比那些個讀書人低,反倒是要高出許多。
考完試後,白軒罿對雪小晴的能力並不知情說著,“姐姐,不要你這次沒幫我考上貢士,是還要再等三年的。”
他雖是這樣說,但沒表現出一絲絲慌張,好似這次院試對他來說就是鬨著玩兒的。
雪小晴自動認為是他故作輕鬆,就沒有往彆的方向去想。
“請你放心,我的水平不在他們之下,相信我,你定能考上貢士的。”
“嗐,我相信你,你可是我的福星,大不了再等他個三年。”
雪小晴沒有說話,她這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好恩公這麼對自己說話,即使她現在用的不是她自己的臉,但她也足夠了。
“姐姐,你住哪兒?明兒我想來找你。”
“我住在平光縣外一個寺廟裡,但你不可以來,否則可是要出事的。”
“那你明天能來找我嗎?”
雪小晴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她現在用的是朱真真的臉,若是應了,明天就是朱真真去了,她不想麻煩朱真真。
“對不起,明天我沒有空,下次吧。”
白軒罿看著她,眼裡有些失望。
“姐姐,你若要找我,我隨時都在。那下次見。”
告彆白軒罿後,雪小晴回到從音寺,朱真真一直在她的房間裡坐著,見她回來了,立馬便回了自己的樣。
“就你那水平,幫一個書生考會試?你沒被他笑話都算好的了。”
雪小晴也變回了自己的樣子,她坐在椅子上,心情格外的好,她看著朱真真激動地說,“他沒笑話我,反是很激動,還說我是他的福星。”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是你,而不是我幫的他。”
“沒有,但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是我。”
朱真真嘴角一撇,沒出聲了。
“好妹妹,那我還應該怎麼做?”
朱真真的臉上畫了一張笑臉,說著:“好姐姐呀,我看他那人還不錯,你隻要繼續努力就行了;何況你長的這麼好看,誰會不喜歡呀?”
這天晚上,雪小晴提著一籃糕點來到了白軒罿的家門口;她敲了敲門,沒聽見動靜,又敲了敲,還是沒動靜。
也許是出去玩了吧。
雪小晴覺得他應該不會太晚回來,就抱著籃子坐在門口。
寒風呼呼的刮著,有些樹枝上覆蓋著的雪像羽毛般輕飄飄的,被風吹了下來,落到大路的中央。
雪小晴見狀,怕白軒罿回來的時候被擋住,就拿起一旁立著的掃將雪掃去;她又看了一眼滿是雪的院子,又將雪都掃走了。
‘那人回來時會不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