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晴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但她不明闖入中是不好的,可她又怕那人回來時一身寒氣,生火又要好半天,那人會感冒的。
她不忍見那人感冒,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了,等白軒罿回來後再解釋。
牆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正是之前雪小睛見到的那位。
她鼻子一酸,但也沒說什麼。那人有喜歡的人,這並不是什麼怪事,她又不能強製那人必須喜歡誰。隻要她自己對那人是真心的就行。
她撿了一些乾燥的樹枝,放入火盆中,施法變出火來或漸漸旺盛後,她又放了許多樹枝進去,順便燒了一壺水,然後關上了門,還像原先一樣坐在門口。
“是誰?”
雪小晴抬起頭,是白軒罿;她跑過去將傘撐在他頭上,他身上全是雪,雪小晴便拿出一張手絹遞給他。
“擦擦身上的雪吧;我還為你把火點上了,屋裡很暖和。”
白軒罿接過手絹,邊擦邊往屋裡看著,火的微光把屋內襯得很暖;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又向雪小晴說:"你來了怎麼都不說一聲?”
雪小晴突然想到自己還可以寫信,她一心隻想著見白軒罿,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我給忘了。"她說著又拿出那一籃糕點,這是我自己做的,你拿著。”
白軒罿沒有去拿,反倒說:"先前原是想寫信與你,正好你今日來了,我就把話說明白了。你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況且我也忘不了我那初戀,這東西你拿著我不能收。”
雪小晴想起了畫中的那個姑娘,垂下眼簾,咬著唇,片刻後,她又勉強的微笑著,像是這樣就能掩蓋心中的情緒。
“沒事的,還是像以前一樣。”
白軒罿無語,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說了。
“這東西你還是拿著,我從禦膳房偷學來的手藝,很好吃的。”
雪小晴又把籃子伸到他麵前,白軒置無奈,隻好收下。
“我聽說你去院試了?”
“嗯。”
“你覺得考的如何?”
“不知道。”
“祝願你考上貢士。”
“謝謝。”
他又是想到了什麼,說:“上次你那個朋友是叫朱真真吧?”
雪小晴不知他是何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把這封信給她。”
白軒罿說著,便拿出一封信,雪小晴一愣,接過信,又想了一番,她猜測這信應是感謝院試的事,不然還能是什麼呢?
情書是不可能的,他都說了,他忘不了他的初戀,何況他見到朱真真的次數屈指可數。
“好的。”
雪小晴拿著信在雪地中走著,她沒有偷看彆人東西的習慣,她知道那是不尊重人的行為。
要是她此時打開看到裡麵的內容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種種肝腸寸斷的事了。她太聽話,太老實了。
她把信拿給朱真真的時候,朱真真也是一愣。
“他寫信給我做甚?”
雪小晴搖了搖頭,他也想知道為什麼?朱真真看她那好奇的眼神,把信擋住,不讓她看到。
“寫的什麼?”
“還有什麼?就是上次院試的事。”
朱真真說著便將信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
等雪小晴走後,朱真真又將揉皺的信攤開,那信上我愛你三個大字是多麼的顯眼。
雪小晴一直渴望那人對她說的那三個字呀,朱真真卻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甚至都沒與那人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