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罿的那個同窗無語的看著雪小晴,可能男人都不不明白為什麼女子會對一個根本就沒有可能的人產生希望。
“你彆去找他了,他不喜歡把事做的太絕。你的長相若是百分之九十以上,身份地位再高一點也許行,但最主要的是你必須得是個活。”
白軒罿的這個同窗說的這些話,也不是誠心想要打擊雪小晴,隻是想要雪小晴為此而放手;白軒罿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他也愛過一個人,愛而不得。
“但我放不下。”
雪小晴的聲音很輕,輕的像一吹就會飄走。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親口告訴你我有多麼愛你但你不愛我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的。
道理雪小晴是明白的,但是會不由自主的陷進去;為什麼白軒罿會不喜歡她?隻是因為她不是和人嗎?可她也曾經是活人呀。
雪小晴抱著梅花樹,她想要有人此時關心她,但沒有人會關心她,就隻有這冷冰冰的梅花樹當作是一個人。
淚水打濕了纖長的睫毛,眼尾處都已是通紅的了,鼻頭也有些許紅,她的臉上其餘的地方都似這地上的雪一樣白,幾縷頭發被風吹到了臉上,有種病態的美。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也許就是種感覺吧;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隻是想要告訴他的好恩公,她喜歡他,僅些而已。
為什麼會越陷越深?她明知道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還會奮不顧身的去愛白軒罿?她對白軒罿隻有喜歡,沒有彆的感情,也隻是喜歡,僅此而已。
天上飄飛的雪落在她的頭發上,白月色的衣服上已經結了一層霜,她抱著梅花樹,好似與之合為一體;但她的哭泣聲讓人知道這不是一棵樹。
“雪小晴?你是叫雪小晴吧?”
那小道士不知怎麼找來的,站在離雪小晴還有幾步遠的位置;雪小晴不想跑了,該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吧,她已經無所謂了,隻要還想見見白軒罿,聽他說幾句話。
“你怎麼哭了?”
小道士向她走進,雪小晴還沒有往後退;她知道,跑也跑不過,乾脆就這樣算了。
“我之前去找過你,但你已經不在那個寺廟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雪小晴不明白小道士在殺她之前為什麼會那麼多廢話 ?要殺就殺,她不想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你殺了我吧。”
她眼角的淚水又落了下來。
“你彆哭呀,我不會殺你的。”
“那你要乾什麼?”
小道士拿出一把香點上,拿給雪小晴;雪小晴拿著香,那香的氣息湧入她的體內,她在吃香。
“好吃嗎?”
雪小晴點了點頭,她這還是死後第一次吃到東西。
“你為什麼不繼續待在那個寺廟了?”
雪小晴這才緩緩地回答道:“她們趕我出來的。”
小道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那你剛才哭是和這事有關?”
“沒有。”
“那為什麼要哭?”
雪小晴抿了抿嘴唇,說:“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小道士不再說話了,過了很久,過了很久,久到雪小晴以為這段對話就快快結束的時候,小道士開了口。
“沒事,他會喜歡你的。”
這句話像是他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勉強說給雪小晴聽的。
“那明日你還會來這兒嗎?”
“不一定。”
“明日我在這兒等你,你一定要來。對了,我叫周正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