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他創立的重案組接收的都是怪才,當年頂住多方壓力一個個去挖人,還得偶爾調節這群年輕人之間的小矛盾,如果沒有RUI在,他可能會有點小崩潰。
這些年輕人每一個都很棒,馬爾蒂尼深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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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洛背著個雙肩包,慢跑著來上班,他睡的不錯,心裡有些振奮,作為重案組年齡最小的成員,他整天坐辦公室實驗室,也沒怎麼有身臨其境的身為刑警的感覺,這次比賽哪怕他自己不參賽,能近距離體會一下也是好的,省的某人總說他沒什麼男人味。
其實那也沒辦法,他身上都是酒精和消毒水味道。
好歹這次也算個隊醫,小孩有點興奮,昨天晚上打包了一大堆紗布藥品急救用品,把旅行包裝得滿滿當當,今天一邊念叨著最好什麼都彆用上,一邊背著他鼓囊囊的大包慢跑出門,想著該不會迷路吧該不會迷路吧,沿著平時的路線一路顛顛地奔過去,反正有一整個上午的時間用來尋路,十一點的集體午餐還是能趕上的。
第三次停在某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有點迷糊,平時開車不走這條路,步行的話應該是從這裡右拐然後走三條街,還是四條?真是要命,要不要打電話求救?
皮爾洛呆立在十字路口歎氣,就他這樣要是參加那個徒步越野無疑於送死。他發誓等回來之後一定好好努力跟BOBO學點槍法跟桑德羅學點擒拿跟弗蘭學點野外生存跟PIPPO學點……呃,不,跟PIPPO好好學學,該怎樣去憋足了勁永不放棄。
至於RUI和組長那兩個神級人物就不在考慮範圍了,他不能太過好高騖遠,腳踏實地才是他的專業風格,正如他100%的化驗準確率。
第四次站在同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歎了口氣,抱著包坐在路邊休息,想了想還是摸出了電話按下一個熟悉的號碼,聽著那幾聲撥號音,皮爾洛幾乎已經預感到會被對方笑成什麼樣,那大胡子一定會抓住他的把柄說個沒完,好吧,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聽到接通的聲音,皮爾洛安下心來,他知道他在這個城市裡永遠不會迷路。
“RINO,我又迷路了,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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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斯塔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脖子不太舒服,暗暗想著都要參加比賽了還休息不好真是造孽,他準備轉身叫另外的家夥起床,發現在暖洋洋的陽光照射下,床上空空的隻有疊好的被子。
有些恍惚的時候聽到了地震一樣的叮叮咣咣聲音,他捂著額頭不忍心考慮自己的廚房究竟是不是能挺過原子彈襲擊,最近弗蘭的頭發又留長了,該不會第二次被廚房洗禮吧……他剪短頭發的時候其實也不難看,但是竟然被樓下的女警們評價為很有氣質,真搞不懂女人們的想法。
這麼想著的內斯塔起身疊被,把自己的被子往另一床上狠狠壓上去拍兩下,刷牙的時候偷偷觀察了一下緊緊關住的廚房門,下次租房子要換一個不帶磨砂玻璃的……
叮咣之聲不絕於耳,他無奈拉開廚房門,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看著pino在它同類身邊繞來繞去,弗蘭沒事踢它一腳嘀咕著pino再搗亂就讓你減肥,內斯塔還是噗地笑出聲來,抬手示意早安。
托蒂一直認為做早飯屬於抽風的範疇,不在自己的理解範圍之內,但是吃了這麼多頓白食,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變得有點神經病,竟然會想到下廚真是年度十大不可思議。
其實他知道為什麼隻是不願意多想,上一次的訓練營他把膽汁吐出來之後真的以為他要掛了,那一瞬間其實很恐慌,之後他掙紮著負重三十公斤跑在原始森林裡的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活著回去可能有點難,一邊行進一邊想著自己的遺言,如果那是他這輩子最後一篇自己寫的東西,他想措辭至少應該文藝一點,不要有什麼語病讓桑德羅捧腹大笑才行。
那封構思好的遺書到最後也沒寫成,他背的東西裡什麼高科技都有,就是沒筆,就算有筆也不能寫在地圖背麵,總之是傳不到桑德羅手裡了,孤零零死去的感覺真可怕,他要是能回去,就好好去跟桑德羅道歉,上一次他跑去拉齊奧鬨事實在是有點過分了,桑德羅一向要麵子,搞不好給他惹了多大麻煩。
今天早上醒來他又想到了這一點,他依稀記得自己構思的遺書上有寫,如果我活著回來的話就做一頓全鹽早餐鹹死你,於是他抽風就想做一頓早餐,用力加鹽,嘿,愛吃不吃。
結果成果詭異到連他自己都有點無法接受,托蒂坐在餐桌旁吃掉兩個煎蛋的同時喝了兩杯溫水,對麵的某人喝了四杯,但是表情淡定毫無反應,這就沒意思了桑德羅……
“桑德羅,鹽是不是放太多了,好像連pino都不怎麼吃……我們出去買披薩吧。”最後先認輸的是他自己。
內斯塔嚴肅地覺得吃掉三顆煎蛋已經很給麵子了,這都要參加大賽了真不適合這樣鍛煉自己的胃腸。
但是他說出來的是,連挑戰賽我都不怕,難道還怕你這點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