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流血事件 措手不及(2 / 2)

馬爾蒂尼蹲下來,他並不很會安慰麵前的金發小子,但看到對方碧綠的瞳孔裡茫然的得像要哭出來的樣子,他還是儘了最大的努力把聲音放溫和。

“弗蘭,你先鎮定一下,告訴我你們都遇到了什麼?一點一點,詳細說。”

托蒂用雙手抱住頭,用力地拉扯著自己的金發,他牙齒格格作響,似乎沒有任何自控能力。

“我以為Neomi要殺的是我……她瞄準的是我,我看到了……她跟蹤了我們很遠,每一次都瞄準我……但是她一直找不到合適位置。”

“我以為把那個美國女人引開就好了……她沒有什麼理由去動RUI……如果要滅口話,隻有我一個啊!!!我才是證人!跟RUI有什麼關係!?我真的以為我把那個美國人引開就好了……我根本沒從原路返回……我以為甩掉她了……之後又被追上……原來那段時間她去襲擊RUI了……我不應該把RUI扔下的……”

“弗蘭,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得回去看看RUI到底怎樣了,你鎮定一下,我們現在回去……那不是你的錯弗蘭……”

馬爾蒂尼完全阻止不了對方的戰栗,托蒂一直在重複著“不可能”,之後逐漸地變成了“我不應該把RUI一個人扔下的……”

聲音微弱得像隻受傷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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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omi死了,被齊達內爆頭打死,因為所有的國際刑警編製人員身上都有防彈衣,為了阻止她殺人,隻有快速殺死她這一個辦法。

魯伊科斯塔也是國際刑警編製人員,Neomi忘了這一點,她的四槍中隻有一槍命中了腿部動脈,其他三槍都沒造成什麼傷害,但足以使沒受過耐痛性訓練的RUI昏厥,所以她很自信地沒有在他頭上補上一槍,萬幸。

巴蒂斯圖塔四年的搭檔變成了屍體,變成了一個被稱為“內鬼”的什麼玩意,他在監控GPRS定位的時候,還對即將進入場地尋找所謂殺手的她說,小心些Neomi,帶好槍。

那把槍幾乎讓他的RUI消失在這世界上。

Neomi為什麼要殺RUI?她明明知道那是他的……

病床上的魯伊科斯塔還是一副老樣子,連失血過多昏厥的時候,嘴角都像在微微上挑,他記憶中RUI一直微笑著,幾乎不向任何人生氣。

病房外很亂,有什麼人在吵,巴蒂斯圖塔實在想乾掉那個吵吵嚷嚷的混蛋,如果不是因為踢門進來的人是菲利普·因紮吉,如果不是因為接到了他的無線電信息巴蒂才有機會第一時間從GPRS上找到RUI的位置並且趕去救他,如果不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也一定狠狠揍那個不長眼的在醫務室亂吼的混小子。

一群人試圖把因紮吉拉出門外,巴蒂阻止了他們,他看著這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意大利刑警,對方的淺褐色眸子充滿了憤怒的神色。

“我問過醫務人員,RUI已經脫離危險了。”因紮吉瞪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把我的朋友從禁閉室放出來。”

巴蒂斯圖塔知道,他說的是那個叫做弗朗西斯科·托蒂的羅馬小子。和RUI一組的那個小子,他在還剩下不到500米的時候返回了那座山,讓RUI自己走到終點。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與那羅馬小子無關,但巴蒂斯圖塔並不能完全消除憤怒,即使他知道那憤怒是針對他自己而不是針對那個羅馬小子。

“菲利普,我沒有指責你的朋友的意思,但是他嫌疑重大。在RUI被襲擊前他自己返回了場地,現在無法排除掉他是不是和同夥演對手戲的嫌疑。Neomi沒有第一時間殺死證人,而是先對RUI動手,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弗蘭自己就是證人,他親自跟你說過要為邁克爾·歐文作證!他剛剛差點被Neomi殺掉!你現在卻覺得他和內鬼有聯係?巴蒂教官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菲利普,我記得不到一個月之前你曾經說過你這位朋友脾氣不怎麼好,所以他會為重傷自己的人作證本身就值得懷疑,那很可能隻是一個幌子。我比你經曆的多得多,你……”

“巴蒂斯圖塔!您真是我見過的最令人作嘔的國際刑警……”因紮吉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方麵被愚弄,他很想大吼,但看到仍然昏迷,麵色蒼白的RUI,就死咬著牙把話吞了下去。

【如果碰巧再有傷亡,我覺得您前妻看起來很像會走黴運的樣子】

【邁克爾·歐文什麼都不說,這群廢物心理學家!好吧,我不得不叫RUI來幫我了。Neomi你笑什麼?我不是因為想求和才叫他來的,你沒聽說過嗎?魯伊科斯塔,葡萄牙犯罪心理學家,那小子可是個天才,我沒見過他搞定不了的人,我跟你打賭,不出24小時那個邁克爾就全招了。】

“等一下,菲利普。”巴蒂叫住準備轉身離開的因紮吉,阿根廷戰神把自己的手心攥得血肉模糊。

“我想起來了一件事……菲利普,我知道為什麼Neomi先對RUI下手了……那是我的錯……”

“跟我去禁閉室,現在!我對你的朋友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