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x一時爽,一直裝x一直爽。
岩永佐棲蹲在神社梁柱上cos梁上君子,低垂著眉眼俯視下方因為被命中了要害而痛苦難耐劇烈翻滾的巨蛇。鎖鏈早就在貫穿蛇頭的一瞬間脫手,繞著那一條蛇身死纏了十來圈。
她盯著像條蚯蚓一樣狂舞亂扭的敵蛇看了幾秒,意識到一個問題。
臥槽,她隊友呢?
她那幾個按理來說是被她的結界籠罩保護著所以本該被她carry全場無傷帶飛的隊友呢?
岩永佐棲默默注視著在巨蛇翻滾過後縱橫開裂仿佛被十八頭牛來回犁過的廢墟空地,欲言又止。
不會已經……變成肉醬了吧?
這死法還真是慘烈。
拿個饅頭蘸蘸還能趁著新鮮熱乎吃兩口。
但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類似結界破碎的動靜,也沒有在地上那一灘紫黑色的血汙裡看到人血。
或是人腦人骨人肉人醬這一係列存在。
難道她看漏了,他們的屍體已經刷新掉了?還是說血液這一類東西因為不能過審所以直接沒畫?
岩永佐棲摸了摸下巴。
隨即她感覺腳下一震,身體一沉,頭腦一空。
這根橫梁終究是承受不住激烈的蛇震,不負眾望地斷裂了。
岩永佐棲下意識在腳下凝了個支撐的台階。她看向停止翻滾的巨蛇,發現它正在急劇縮水,短短幾秒就從原本的油罐縮成了小臂,並且還有著要繼續縮減下去的趨勢。
……你這注水注得也太嚴重了吧?黑心商家灌瘦肉精都沒你能灌!
來不及吐槽某八岐的打腫臉充胖子行為,岩永佐棲隻覺眼前一黑。她抬頭一看,神社僅剩的殘破的一方屋簷正朝著她的方向急速墜落。破神社確實是破神社,連這最後的一點破瓦都保不住了。
她頓時就想躲。然而女孩子動彈了之後,才猛然驚覺自己的身體不知從何時起就完全不能挪動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片破屋簷徑直衝她砸了下來,強勢填滿了她全部的視野。
岩永佐棲閉上眼睛。
頭頂一痛。不是屋簷蓋頂頭皮撕裂頭骨破碎的劇痛,而是有人狠狠地給她的腦門來了一下。
那人壓低了嗓音斥罵道:“孽障,還不醒來?!”
岩永佐棲:“……”
岩永佐棲:( ^ω^)
女孩子麵無表情豎起一根中指。
夏油傑,彆以為你壓低了聲音我就聽不出來是你!
擱這公報私仇是吧?!
岩永佐棲刷地睜開眼睛,抬腳就往身前站著的人影踹了過去:鬼!
確實是鬼的夏油傑相當淡定地預料到了她的動作,將身體虛幻化躲過了這一攻擊:“呀,看來是醒了呢。睡得開心嗎?”
“我睡著了?”岩永佐棲看看他再看看四周。神社還是那個神社,隊友也還是那些隊友,遠處躺著一條疑似昏厥中的手指粗細的小黑蛇。
看來八岐大蛇隻把她一個人拉進了幻境。
“睡著就睡著咯,”岩永佐棲大言不慚道,拍拍屁股站起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夏油傑:“我能給你一頭槌。”
“……”岩永佐棲再踹一腳,“滾!”
“沒事吧佐棲?”夏目貴誌抱著貓咪老師和田沼要從後麵走過來,關心地道:“我們剛走進這座神社,你就突然睡著了。”
他指了指麵前金光璀璨的結界:“還搞了這個把我們關起來了。”
什麼叫關,我那是救你們!岩永佐棲白他一眼,揮手散掉結界,過去把癱軟的小蛇拎起來打量:這就是八岐大蛇的真麵目?
她捏起兩根手指比劃,嘖嘖搖頭。也太小了吧?去皮剮鱗連塞牙縫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