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邪神(修) 拿來翻繩(2 / 2)

“你在夢裡看到了什麼?”夏油傑跟過來問,他自然能猜到女孩子的意外沉睡和敵蛇有關,而現在這情況明顯就是敵軍太弱我軍太強,以至於輕鬆取勝。

“跟這條蛇打了一架,順便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岩永佐棲隨口敷衍,沒打算說出全部實情。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的好,要說也不可能現在說,她不會無端把夏目貴誌和田沼要一同卷進漩渦,就算想利用前者也不是現在。她戳戳手裡軟趴趴的蛇,得意宣布:“我要蹂/躪這條蛇!”

夏油傑:“……那你蹂/躪吧。”不是說騷話折磨他就行。

小蛇被她兩個指頭戳醒了,懵懂地睜開黑豆一樣的小眼睛。它溫順地在她手上盤了兩圈,拿尾巴輕輕蹭她手腕,看上去就是一條人畜無害軟萌可憐的寵物蛇。

岩永佐棲把它抓起來往兩邊扯,又打了個結試圖翻花繩。整個過程中小蛇都無比乖巧,安安靜靜地吐蛇信,連岩永佐棲塞到它嘴裡勒令它咬住的尾巴都乖乖含住了。

實在是很完美,很適合拿來翻花繩或者跳皮筋。

夏目貴誌於心不忍,拒絕了岩永佐棲邀請他一起翻花繩的提議:“你還是彆動它了,它看起來是無辜的。”

處於神明領域因此也能看到小蛇的田沼要跟著勸:“岩永同學,你還是放過它吧。”

它還是個孩子啊!

是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可能活了有幾百幾千歲,比在場的所有人(不算貓)加起來都大。岩永佐棲不為所動,繼續拉扯,然後在某一個瞬間,小蛇的黑豆眼凶光乍現,哢吧探頭就想咬她的手指!

……沒咬上,岩永佐棲早就在手指上用光線織了一層防護網。她眯著眼看仿佛換了一個蛇格的小蛇,嗤笑:“終於舍得出來了?”

八岐大蛇閉著嘴把頭扭到一邊去,拒絕溝通。

岩永佐棲伸手就捏住它的一頭一尾往兩邊拉,還把它當成跳繩旋轉揮舞,在眾人麵前表演托馬斯回旋循環一百八十度。八岐大蛇被折騰得七葷八素,氣憤地開口喊停:“住手人類!汝這是瀆神!”

岩永佐棲笑了一聲,給它打了個死結:“我建議你好好說話。”

“畢竟你不是真正的八岐大蛇,力量還損耗了不知道多少,是不可能越過錮魂對我們動手的。”

“八岐大蛇”:“……你怎麼知道?”

它非常從心地把稱謂給換了。

她:“我個人認為傳說中的邪神不會傻到這種地步。也不會無能到被我打了個死結都不敢生氣。”

換言之就是你逼格太低,完全沒有原主的風範。

“八岐大蛇”:“……”

八岐太蛇認命地閉上眼睛:“好吧。我承認,我並不是八岐大蛇那位至高邪神。我最多隻能算是祂的一個小小碎片。”

“遠古的神明在數千年前的大戰中紛紛遭受重創,隕落的隕落沉睡的沉睡,留下的也隻有我們這些殘缺的存在。”它說道,語氣滄桑得像個創業了幾百年還是隻能被稱做年輕有為的逐夢青年,“我們很難再恢複力量,現在也隻能靠寄生在同族的身上苟活這樣子。”還時常搶不過這具身體的主蛇,被迫陷入沉睡。

岩永佐棲:“……這也太窩囊了吧?”

隨即女孩子想起什麼,眯起眼睛:“那你給田沼送老鼠青蛙是幾個意思?也看上了他的身體想開高達是吧?”

“什麼是高達?”八岐太蛇先是疑惑地問,隨後陷入詭異的沉默,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不是我送的,是這個同族,它喜歡這個人類……”

準確地說是喜歡田沼少年家裡的妖塘,小蛇非常機智地模仿了人類拿老鼠青蛙交房租錢,然後開開心心地居住在了亮晶晶水汪汪的水塘裡。而八岐太蛇看不太得上算半個普通人的田沼要,因此還沒想過要打他的主意。

“那你怎麼想著打我的主意?”岩永佐棲嗬嗬笑,捏起拳頭:“看我好欺負?”

“你確實算是很好的容器。”八岐太蛇沉默片刻回答:“你是天生的最好的容器。雖然對我來說不是最好。”

……什麼意思?合著她和那位可悲可歎的虎杖家小孩一樣,都是在卑鄙的陰謀中誕生的孩子?岩永佐棲皺起眉,去戳小蛇,然而八岐太蛇這回死咬了不肯細說,鱗片都要被戳爛了也還是死不吭聲。

夏油傑過來勸她:“算了佐棲,它不是真正的八岐大蛇,可能隻是在胡說。或者它們對容器的定義與我們不同。我看你爹媽都是沒什麼問題的。”

夏目貴誌跟上:“對對對!”

田沼要跟著道:“……我也這麼想。”

岩永佐棲哼了一聲收回手。她麵無表情道:“無所謂,我會把所有覬覦我身體的人打爛。”

然後她重新看向八岐太蛇,因為對方的隱瞞失去了長談的耐心,而且對方隱瞞的不隻是一件事:“既然你不願意再開口,那就直接說正事吧。”

“我可以幫你恢複力量,但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替我解決一些事情。”她說,“以你的靈魂強度,應該能壓得過這天下大部分的咒物吧?”

在極端的情況下,占據虎杖家那個孩子的身體,或者在那之前提前吃掉羂索安排投放的咒物。

大不了之後再亂棍打死,總之不能讓他順心如意。

主打的就是一個引外力破局,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