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家夥還是睡著,或者是閉著嘴的時候看著比較順眼。岩永佐棲悶悶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五條悟閉嘴……好吧是睡著的樣子,好像真的很少能看到,更彆說還是這麼委屈地縮在躺椅上,一副百忙之中暫且小憩的樣子了。他最近有這麼忙嗎?
岩永佐棲有些好奇地仔細觀察起麵前青年覆蓋在眼上的眼罩,試圖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看出他的黑眼圈究竟有多濃,未果,隻能遺憾(真·遺憾)地悄悄歎氣。
雖然說這人忙起來沒空揪自己抓鬼使是很好啦,但,忙到都沒空睡覺,隻能見縫插針睡上幾段,多少還是,有點感同身受地替他覺得累了。
就算咱們社畜都是這樣的,但作為業界精英,咒術界的No.1,被007壓榨成這樣,誰看了不傷心落淚,兔死狐悲地說一個慘字?嘖嘖,如果說最強的風光名號背後的真相就是被黑心老頭資本家和黑暗現實逼著到處當消防員救火救到油儘燈枯人死魂滅還被當成理所應當得不到一點感激,那這最強的椅子還是不坐的好……
搖頭歎息著彆過了臉,岩永佐棲掉頭準備走了,打擾人睡覺總歸是不道德的,打擾休息時間本來就少的人睡覺更是該遭天打五雷轟的天譴的。但在她轉身邁步的那一刹那,她聽到她身後傳來了布料摩擦的細響,伴隨著椅子與地麵輕輕拖碰的噪音。
很顯然,就當她不打算打擾企圖無聲無息溜走仿佛從未來過的時候,她身後的人醒了。如此巧合,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去聯想一種可能,即這人就沒睡過,或者說,這人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就醒了,之後都是在裝睡。
那你裝睡這麼久是想乾嗎呢!岩永佐棲簡直想罵人,怎麼的,釣魚執法,臥等願者上鉤?還好她沒乾什麼過分的事情啊!比如拿筆在他臉上畫小烏龜!不然豈不是會被當場抓獲!
“哈哈……老師,”身後那人的動靜越來越大,聽著像是已經坐起來了,岩永佐棲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回頭打了聲招呼,陰陽怪氣道,“這麼巧啊?我一要走,您就醒啦?”
“唔……是挺巧的。”五條悟摸著下巴回答。他話說到這裡頓了頓,隔了一會兒,才聲音輕了幾度,有些迷茫,又有些莫名其妙地道,“可能是我不想讓你走吧。”
仿佛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覺得奇怪。
“……?”
什麼意思?不讓我走?
岩永佐棲心底一跳,她很是困惑,卻又隻能想到一種可能。
“怎麼,”她難以置信地道,“你連我要請假都算到了?”這是怎麼知道的?
她從填完請假條到現在也才半小時不到吧?哇靠,六眼這麼六的嗎?
“……欸。”五條悟眨眼,“你要請假?”
“……啊?”岩永佐棲懵逼。他不知道?
“……”
兩個人對視幾秒。
“不行!”
“不許不行!”
兩道喊聲同時響起。
“你憑什麼說不行!”迅速拋開幾秒前的疑惑,岩永佐棲拍桌不行拍大腿,“我要請假是我的自由!”
“那不許你請假就是我的權力。”五條悟坐正了,也略過先前的謎思,嗬嗬笑,“怎麼突然就要請假了?還是在我已經準備好材料的情況下?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想跑路吧?召個鬼使都這麼不樂意,哦——我知道了,”他架起腿,手撐在腿上,身體微微向前傾,接著語速逐漸加快,到最後幾乎是確鑿無疑的肯定,超直感·咒術界最強版在那一刻發揮得淋漓儘致:“傑他該不會在你那裡吧?”
岩永佐棲:“……”
岩永佐棲:“?”
就,挺突然的。
不是,我隻是來請個假而已,為什麼話題突然就拐到她私藏惡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