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回宮不勸說聖上迎回太子,為什麼!!!身為公主的你,展昭高攀不上…”
“為何你一聲不響的回宮,難道你真的在籌謀什麼?白玉堂看錯了你…”
“不要!!!”一聲悲鳴響起劃破了那本寂靜得黑夜,女子猛然間驚醒,額頭冷汗涔涔,盯著那高聳的紗帳,雙手握緊了那蓋在身上的薄被,又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淚從眼角中流下,原來是夢,可那夢卻如此的真實…又一次被嚇醒,為何他們是那麼的決絕,她到底還要在這裡多久,微微的側身抱緊了薄被,她真的好累…
“公主,您怎麼了?”突然宮門被輕輕打開,一名宮女快速的走了進來,小心而驚恐的看向那紗帳中的人,那一聲悲鳴是那麼的淒厲,經過之人都被嚇住,她進來查看已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沒事,不用擔心…”女子依舊閉著雙眼,輕輕的話語打消了那宮女的疑慮,聽著那慢慢離去的腳步聲,她捂住了嘴…淚依舊流下,卻再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響…慢慢的蜷縮在偌大的床上,午夜又恢複了寂靜無聲…
......
清晨的一聲清脆的鳥鳴喚醒了才入夢不久的紗帳中的人,慢慢地睜開了雙眸,又被一絲強烈的酸澀所刺激,不得不揉了揉雙眼,起身走到了銅鏡前,她似乎不敢看那銅鏡中的自己,因為她知道哭了將近半宿的後果是什麼...
“母後,今日為何有興致帶箐霧一同來禦花園?”沒過多久,子箐跟隨著身著華貴的太後漫步於群花中,看著那高貴的背影,曾經的一幕幕浮於眼前,曾經的他們第一次相遇,她卻願與那雙目失明的老夫人訴說心事,現在的他們如此親近,她卻再沒有對眼前的太後說過什麼…隻因她們都已不再是曾經的歐陽子箐與身負冤屈的趙老夫人…
“聽說昨夜箐霧從夢中驚醒?”太後慢慢的停了下來,回身看向她,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那銳利的雙眼能看透她的內心…
“母後多慮了,箐霧隻是做了一個噩夢…”子箐回避了太後的眼睛,抬頭眺望那藍天白雲,風雨過後的天終於晴了…可她心情卻不如那蔚藍的天空般晴朗,所謂一如侯門深似海,那麼入皇宮呢?每日謹言慎行,更要遵守著一切規矩,而宮中的事情都瞞不過執掌後宮的太後,正如昨夜的驚醒,清晨便以傳入了她的耳中;還記得一年前躲避劉太後的耳目,今日卻無論如何也逃過這真正的太後…
“手如何了?昨日太醫說已好的差不多,還痛麼?”太後慢慢抬起了子箐的右手,看了看上麵的繃帶,不禁歎息道:“好好的一個公主,竟然願意隨他們去什麼闖蕩江湖!你畢竟是大家閨秀,還弄得渾身是傷,將來可怎麼辦…”
“今日皇上在禦花園中宴請金科文武狀元,特請哀家前去…”太後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座亭子,不給子箐反應的機會,又笑道:“箐霧,是否有興致隨哀家前往?”
“母後既有此雅興,箐霧又豈有推脫之理?”子箐笑了笑,隨著太後向那荷花池中的雅亭走去,經過石橋看向亭中那正座的仁宗與兩旁的幾名年輕男子,她又默默地跟在太後身後並且隱於宮女之中...
“兒臣拜見母後…”走入亭中,仁宗即向太後恭敬地施禮,隨即便是那幾名年輕男子紛紛跪倒在地…
“奴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扶起了皇上,隨即皇上便看到了藏在隊伍中的子箐,可未等他再開口,便見她與身後的宮女一齊跪了下去,他看了片刻便不再多說什麼,攙扶著太後坐回了主座…
“今日朕召見各位卿家,唯有道賀之意,望眾卿家今後為我大宋儘心竭力…”隨即仁宗端起手中酒盞,與那幾人一飲而儘;未等眾人落座,隻見一名小太監走入了亭中行禮道:“啟稟皇上,武狀元許鳴峰到…”
“許鳴峰遲來,望聖上恕罪…”此時一身著黑衣的男子隨著那小太監也大步走入了亭中,不經意的掃視著眾人,隨即恭敬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