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到進讒言,環環相扣夜弑君》(5……(2 / 2)

這武狀元倒是極為懂規矩的,可偏偏那掃視的一眼卻讓子箐看清了他的容貌與那雙有神的眼睛…江湖中人該有的敏銳他有,不過她也注意到了什麼,這個武狀元缺少了一樣東西,一樣江湖人不該少的東西,他的兩手空空…

“許卿家可知朕不喜等人?”看著那依舊跪地的人,仁宗又舉起了一隻酒杯,看了看那杯中物,一下將酒杯拋了出去,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卿家飲了這酒,再向朕賠罪不遲...”

許鳴峰一聽,立即抬眼看向空中之物,起身便向後退去,慢慢的抬手握住了那小小的酒杯,卻不想竟撞上了身後的一名剛剛走入的宮女,隻聽那宮女被嚇得低喚了聲,手中的木質托盤也被拋向了空中;他不及多想,輕鬆的拉住了她的手,一個轉身便帶她脫離了險情,隨後不理她一臉的驚慌未定,他將那杯酒一飲而儘後看向仁宗,卻在下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微笑漸漸僵於臉上…

“許大人功夫了得,更是懂得憐香惜玉,不過如若再不放開她,恐怕她會被你嚇壞的…”此時離許鳴峰不遠處站著一名女子擋在了皇上的案桌前,一隻手撐開了一把精細翠竹折扇不經意地扇動著,折扇下麵則隨之閃晃著兩隻小小的晶瑩剔透的玉器,而她另一手則正托著那被宮女拋出的托盤與果品…

“小心點,彆再扔出去了…”女子輕笑的將折扇合上,隨即兩手端著托盤交在了還在微微顫抖的宮女手中...而經過許鳴峰身旁時,她感到了他身上一絲寒氣縈繞…

“卿家好身手啊,不過這個失誤,可不小啊…”仁宗見此,忽然笑道:“既然卿家已喝了那杯酒,朕這關算是過了,不過方才那果盤卻被你眼前的女子接住,那你不妨試試奪下她手中的折扇如何?再怎麼說你也是朕的武狀元,不會連她也打不過吧?”

“萬歲?!”女子此時已轉身向太後走去,聽到仁宗的話不禁一怔,隨後望向那案桌後的人,他正微笑地於她對望著…

“得罪了…”忽然一聲無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隨即便是一股內力正向她逼近,她吃驚的向旁一躲,躲過了那襲來的手…

當她穩住了身形,兩人不禁對視一眼,那江湖人對敵時該有的犀利於許鳴峰的眼中一閃而過,而她則將之儘收眼底,她再次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眾人,卻發覺太後與皇上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她則明白這一戰避無可避,既是如此,片刻後她輕輕的抖開了折扇並將之擋在了麵前,而那兩隻小小的扇墜微微地搖擺著,沉靜中回蕩著清脆的響聲…

“姑娘好功夫…”忽然許鳴峰笑了起來,又是一掌向她打去,隨即兩人同時躍出了小亭,他的目的在於她手中的折扇,但眼神卻不住的打量著那與自己過招的女子和那兩個扇墜...

興許是急於求成,許鳴峰也不打算再與她耗下去,當兩人打到石橋上時,忽然轉身閃到了她身旁,一手擋住了那向他打來的竹扇,另一手則打向了她的肩頭,女子隻覺肩膀吃痛,一下鬆開了手上的折扇,身體也向後退去,直到碰觸到身後的白玉石柱她才避免了落入荷花池中,她不禁小心的再次站穩了身形,回身看向那手中握著扇子的男人,他好似得逞而高傲的看著她,卻不知她變得更加清冷…

“把扇子還給我…”女子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冰冷的看著他,見他依舊握著扇子並未有還她之意,不禁又道:“還給我…”

“姑娘,如若在下沒猜錯,姑娘也出自江湖?那麼江湖規矩想必應是清楚的,既是技不如人,便應願賭服輸,不是麼?”許鳴峰笑著看了看那扇子,而後又看向萬歲與太後行禮道:“如今已按聖上所言拿到了折扇...”

“好,不愧是朕的武狀元,功夫了得,想必直逼朕的展護衛了吧?”不知是為了打破這僵持而尷尬的氣氛,亦或是真的高興了,隻聽仁宗大笑起來,而後又舉起另一酒杯道:“來,許卿家,箐霧,你們也都入座;箐霧,現在你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了吧?朝中便有如此高手,以後你也不必再想著那江湖了…”

“箐霧公主?”許是吃驚於眼前女子的身份,許鳴峰的眼中閃過一絲幽深,隨即慢慢的跪在了地上:“下官不知公主身份,多有冒犯之處,請公主恕罪…”

子箐依舊冰冷的看著那個跪地的男人,功夫了得?直逼南俠展昭?他奪取了她的扇子又如何,他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一身黑衣又如何,眼高於頂又如何…他不過是個炫耀自己的浪子而已…

“公主,既然下官得到了公主的竹扇,是否有幸將它帶在身旁?”當許鳴峰等了片刻卻發覺沒有任何動靜時,不禁抬頭望向她,卻見她連方才的一點點怒都沒有了,僅僅是冷淡的看著他,而後又沒過多久,隻見子箐向他走來,直到與他一步之遙,她慢慢地蹲下與之平視著,隨後一隻手則緊緊地握住了那扇柄上拴著的紅繩,當他反應過來時,紅繩連帶著兩個玉墜已被她拽下藏於手中,而她則沒有再看一眼那被他雙手舉起的扇子,反而笑著對他輕道:“許大人,你是不是很喜歡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