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峰抬起頭便與她對視了片刻,看著她笑意盈人的雙眼,他不覺又立即低下了頭:“公主,請恕下官愚鈍...”
“許大人,您太謙虛了...”子箐又笑了下,而後放下了那緊握玉器的手,下一刻便也單膝跪在了許鳴峰身旁看向萬歲與太後笑道:“皇兄,還記得這折扇是您賜給臣妹之物,既是許大人喜歡,方才許大人又說過‘願賭服輸’,但臣妹並不服,那麼不如臣妹與皇兄打個賭,如何?”
仁宗看了眼跪著的兩人,又看了眼太後,見她沒什麼反應,於是笑道:“皇妹想怎麼賭?”
“皇兄,臣妹與您賭一個名號...”子箐看了眼身旁的許鳴峰,不覺又笑著看向仁宗道:“臣妹想與許大人爭一爭‘武狀元’的名號,如若箐霧贏了,那麼請皇兄再考慮下這個名號的主人是否還是許大人,如若箐霧輸了,那麼扇子便歸許大人所有...”
“箐霧,不可胡言...”還未等子箐說完,仁宗便已打斷了她的話,隻見他微微地皺了皺眉:“箐霧,你可知何為‘君無戲言’,‘武狀元’是朕欽定的,又豈是可用來當賭注的,更不要說輕易更改...”
“皇兄,自古以來便是能者居之,雖然此次許大人即將金榜題名,但您方才也說了,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此刻還未放榜,那麼如若箐霧能為您尋來一名能襯得起‘武狀元’的能人異士,豈不是皆大歡喜?”子箐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您既是金口已開,當然箐霧需要問問許大人的意見,如若他也同意,您是否願給臣妹一個機會?”
仁宗正色的看著子箐道:“箐霧,朕問你,如若許卿家應允了,朕也沒有意見,那麼你會將這名號給誰?許卿家又當如何?”
“皇兄,正所謂後宮不得乾政,箐霧自是明白的...”子箐怎會聽不出仁宗話中含義,不禁行了個大禮,輕道:“箐霧之意,隻為舉薦人才,最後的一錘定音還在於皇兄,而至於如若名號易主,對於許大人來說,也許便要屈居人後了,但依舊是榜上有名,那麼今年放榜便是多了一人,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仁宗聽此不禁輕笑了下,她言下之意便是又將問題退回給了他:“箐霧,說了這許久,你要為朕舉薦之人到底是誰?”
“錦毛鼠白玉堂...”子箐道:“皇兄,想必您還記得白玉堂,對於他恐怕臣妹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一切由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