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到進讒言,環環相扣夜弑君》(6)……(2 / 2)

“箐霧,你就對那白玉堂如此看重?”仁宗想起了那白衣勝雪的俠客,雖然曾硬闖皇宮大內,卻也為了太後回宮而儘心儘力,對於這樣隨性的江湖人能入朝為官,他在心中泛起了疑問:“你確定他適合嗎?”

“皇兄,武考當然並非僅僅由武功的高低來評判的,不過婺州白家家學淵源自是不必多說,單說他文武雙全,才智過人,器宇軒昂,故江湖中人稱‘錦毛鼠’,而這些年他與結拜的幾位哥哥一同居住的陷空島上更是布滿了由他親自擺下的五行八卦以防止一些江湖宵小之輩的滋擾,如此想來白玉堂對於一些陣法典籍亦有過涉獵...”子箐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萬歲,知曉他已有些鬆口,不禁笑了下,又道:“如若今日臣妹能僥幸勝過許大人一招半式,那麼就等同白玉堂贏了,不是麼?但畢竟他並未真正來這裡與許大人比試一番,因此箐霧還是那句話,最後到底‘武狀元’名落誰家,還是由皇兄您決定...”

仁宗聽著子箐說得頭頭是道,於是也就沒有從中打斷,直到最後一句她又一次將問題推回,他不得不看向一旁的許鳴峰:“許卿家,箐霧之言你可聽清了?依她所言,方才想必與你比試並未使出全力,那麼現下對你發出的挑戰,你可願接?不過許卿家可是朕封的狀元,想必武功定不會在朕的皇妹之下吧?”

此時許鳴峰還沉浸於子箐對於白玉堂描述的話語中,他可謂是出自江湖,那五鼠的名號是響當當的,但他怎麼不覺得那錦毛鼠有公主口中說的那般,但還未等他想明白便聽到萬歲的問話,他不覺迷茫的抬起了頭,對上的卻是仁宗輕笑與堅定的目光,那雖然是在征求與詢問,但言下之意卻是如若他不接受,則代表他技不如人,更甚者他有可能丟掉“武狀元”的名號,他不禁又看向子箐沉思了片刻,忽然正色道:“萬歲,臣願接受公主挑戰,請聖上贖罪,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仁宗不禁詫異道:“哦?許卿家有何事?”

許鳴峰再次叩首道:“萬歲,如若臣贏了,那麼能得到公主的扇子,自是已心滿意足,但想到公主必定是在惱臣方才的無禮才想要與臣一較高下,而如今再如何解釋也是徒勞,那麼不論輸贏,不知明日臣可否再見公主一麵,想必那時公主已然氣消,臣願向公主負荊請罪...”

“好,哀家代皇上準了...”當許鳴峰說完,還未等仁宗說話,卻聽那久久沒有反應的太後竟首先出了聲,而她話音剛落,眾人均看向太後,連萬歲都不禁看向自己的母親,而太後也看向皇上,母子二人對視一眼,仁宗立即明白其中含義,於是他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箐霧,你想如何比試...”

子箐此時還震驚於太後與皇上都同意了許鳴峰的請求,卻被‘比試’二字震醒,而她很想說如若能讓她贏,她便不會再不氣了,那個什麼負荊請罪,真的沒有必要,因為她不想第二日再見他一次;但又轉念一想,婺州白家江湖誰人不知,而白玉堂本人也真的是文武雙全,如若此次她儘力一搏,興許能為他爭回個“武狀元”的名號,那麼將來不論在朝在野都能有所幫助,思及此,她已顧不得其他:“皇兄,半個時辰內臣妹與許大人於亭外荷花池上一較高下,如若半個時辰內誰先落水亦或是損了荷花的一絲一毫均為輸,並且範圍便僅限於荷花池,我二人不得出荷花池白玉圍欄半步,如若踏出則同樣算輸,而如若半個時辰後我們還未分出勝負,那麼想必許大人也會認為勝者是小女子吧,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仁宗看了眼兩人,不禁點了點頭:“好,就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