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到進讒言,環環相扣夜弑君》(7)……(1 / 2)

聽到萬歲的答複,子箐不覺笑了笑,再看向許鳴峰,她卻有了一絲遲疑,思索了片刻,她立即起身走到了案桌旁笑道:“皇兄,既然接下來這半個時辰是體力活,從剛剛到現在箐霧可是滴水未沾,現在跟您討杯水酒,不為過吧?”

仁宗看著嬉笑的子箐,不覺也無奈地笑了笑,將一杯注滿了佳釀的酒杯遞了過去,隨即便見她輕盈地舉著酒杯一個旋身便又回到了亭中央,而那寬大的披帛亦隨她靈動著...

“皇兄,母後,各位大人們,箐霧先乾為敬...”子箐再次看向仁宗,隨後依次看向太後,以及亭中落座的每位天子門生,最後眼光落在了身旁的許鳴峰身上,輕笑著一個仰頭便將杯中物一飲而儘,而眾人也舉杯飲下了一杯佳釀,可僅僅是刹那,恐怕亭中隻有許鳴峰看到了,隻因他手中無酒,而他看到當那杯中酒流入子箐口中的最後,竟有一滴並未落入她口中,反而隨著手的移動而落在了她眉心處,猛然間,她竟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看向許鳴峰,那滴酒便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滲入了她的眉心,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她則慢慢地低下了頭,唯一不變的是她那淡淡的笑容,兩人對視了片刻,隻見她一個旋身揮出披帛,那空酒杯便穩穩地落在了案桌上,隨即一陣清風襲過,她便已飛身而出,踏在了池水之上,盯著從亭中走出的許鳴峰,她不覺笑道:“許大人,還等什麼?”

“公主還真是心急...”許鳴峰聽著子箐的內力傳音,也腳點地上了石橋,而後一個飛身同樣踏於水上,二人僅幾步之遙,他們卻都在安靜地注視著對方,不過有所不同在於他在打量著她整個人,好似在估量她的實力,而後嘴角微微翹起,而她則隻盯著他的雙眼,從他剛剛那句話之後,再到他的微笑,她竟感到對麵的男人有一絲邪魅縈繞,他的話語不再如先前般恭敬,反而是透露出挑釁的意味,她不覺微微地皺了皺眉,隨後不經意地瞥了眼手臂,那隨經脈流動的鮮紅越來越長,而她增加勝算的時間也在縮短,早在利用那滴酒流過奇經八脈從而暫時地提升內力時起,她便清楚那半個時辰已縮短為三刻,三刻後便會如同醉酒般無力...

“公主,既然如此想與在下比試,怎麼又分神了?如此看不起下官麼?”忽然那許鳴峰的聲音竟在子箐耳畔響起,她不覺大驚,立即向那聲音的來源打去,卻被他躲開,隨即一股內力打向她背心處,她立即借力一躍而起才驚險地躲開了那一記偷襲,她不覺提高了警惕,再次望向不遠處的男人,她感覺得出他在隱藏真實功力,所以這幾招才打得東拚西湊,卻足以令她一敗塗地...

接下來又沉靜了片刻,他二人都不再有任何言語,忽然許鳴峰笑了下,隨後一掌便向子箐麵門打去,而她則同時打出一掌,隨即隻聽砰地一聲,他們內力相撞,一股池水便被激起,但緊接著便是水花濺落之聲,或許水柱蹦起那一刻阻了眾人的視線,但水柱散落後,仁宗看到的便是那兩人正於空中打得正酣,水珠從荷葉上緩緩滴落,而每一片荷葉都隨著氣流輕輕地搖擺著,但相較於那空中之景,或許已算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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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徐,荷葉輕擺,黑色衣襟與那輕柔衣袂糾纏不休,此時已過二刻,但二人依舊打得難舍難分;雖然二人都專注於比試,他們卻又有著各自的心思,許鳴峰知曉她提升了功力,更知曉如若三刻後依舊未分勝負,那麼他必勝無疑,但對於如此執著的女人來說,他已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能撐過這一刻的時間,而對於子箐來說,她更加清楚自己的能力,麵對這個邪魅的男人,她贏不了,即使他從始至終都在隱藏實力,但如若她不在這一刻內令他犯規,那麼她必敗無疑,成功?失敗?她選擇前者...

或許他太過自信,亦或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下一瞬她手腕一轉便揮出了披帛纏住了他的腰身,隨即一股內力隨披帛而動,打入了許鳴峰體內令他猝不及防地於空中向荷花池中跌去,隨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隻見子箐一手攥緊了那寬大的綾羅,而後順勢而下,運用了十足內力向那人胸口襲去,隻因勝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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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