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德海域 調教(1 / 2)

凱撒臨走前和母親索要一份孩子失蹤的名單,背著翠綠色包裹,和父母及這間酒館簡單告過彆。

沒有多餘的煽情。

他趕到雅典娜號所在的港口,所有人都等候多時。

蘭斯上船前瞥了一眼凱撒,對方依舊穿著那套發皺的白背心及短褲,連即將脫線的拖鞋都抽不出功夫換。

嫌棄的眼神讓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

“你和我個子差不多高,比我稍微壯一些,和蘭斯身形差不多,”亨利兩手搭上凱撒的肩部,大概比劃後,一臉滿意,“我臨時買的鎧甲頭盔以及麵具,你應該能穿得上。”

凱撒看向兩手裹著他往前走的亨利,不同於蘭斯肌肉線條的漂亮飽滿,對方身軀乾瘦,裸露在外的大麵積方塊深色皮膚縫合在全身各處,肉眼可見的燒傷坑坑窪窪。

亨利並不在意凱撒的打量,嘴角瘋狂上揚,眼角帶著笑:“不管怎麼說,我們之後會是一路的人,我沒有蘭斯那麼講究,你在我這裡可以隨意一些。”

凱撒點頭,一時的彷徨因為這兩句消減大多,自然地跟對方搭上話:“你鎧甲買的什麼顏色,我喜歡銀色的,那看起來比較犀利。”

“哦!我買的正是銀色的鎧甲,相信我你一定很喜歡這個款式。”

蘭斯見兩人很快勾肩搭背聊到一起,冷漠的神色在夜晚下看不清切。

卡瑞娜將一行人安排在後甲板的幾間艙房中,“現在是淩晨兩點,從這裡出發到主島要走四五個小時,那時天差不多剛亮。”

凱撒和亨利聊了幾句,很是合得來。他下意識跟著亨利走進艙房,想著多聊一陣,被蘭斯叫住。

“你到底是誰的奴仆?”

凱撒一臉茫然地看向蘭斯——除失去人身自由和保護對方之外,他對奴仆具體該做什麼一無所知。

亨利聳聳肩,一臉無能為力,向凱撒解釋道:“你該跟著他,照他的囑咐做便是。”

末了他一臉憐憫地看向凱撒,“希望你能熬過今晚,蘭斯那家夥...不怎麼好相處...”

蘭斯冷眼盯著兩人在走廊中竊竊私語,催促道:“你該跟上來,凱撒。”

凱撒抱著翠綠色包裹緊跟在蘭斯身後,對方路過的空氣飄來一陣幽香,令人神魂顛倒。他努力回想契約上的內容,腦中卻一片空白,隻記得要保護對方的人身安全這幾個字。

蘭斯進入卡瑞娜準備的艙房,艙房的裝飾與雅典娜號保持一致的風格,淺白的木牆點綴著橄欖樹的浮雕,到處可見的蛇形鉑金雕塑,床頭放著一小展小巧玲瓏的貓頭鷹木雕。

他揮揮手,散去艙房內的灰塵,命令跟在身後的凱撒,“在我洗乾淨之前,將這間艙房打掃乾淨。”

原來奴仆還要負責打掃房間。

凱撒偷摸在心中嘀咕,眼睛盯著蘭斯轉身進入走廊另一側的盥洗室。他放下包裹,隨便撿起一塊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抹布擦拭房間。

蘭斯洗完進入艙房時,凱撒已經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小憩,雙腿搭在地麵上,腳趾頭時不時動彈幾下。

蘭斯用手指拂過牆麵,床尾,床頭的矮櫃,剛洗乾淨的手指立刻染黑一片。蘭斯看向打呼打得一陣陣的凱撒,眉眼一跳,用腳踢向對方。

凱撒迷迷瞪瞪地醒來,一眼對上麵目猙獰的蘭斯,結巴道:“怎...怎麼了?”

蘭斯將染黑的手指戳向對方的眼前,厲聲道:“這是什麼?”

“什麼?”凱撒累得筋疲力儘,並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態。

蘭斯憋住怒火。

他彎腰漫不經心地將手指上的汙黑抹在對方的白背心上,一字一句地強調道:“凱撒,重新打掃房間,彆試圖激怒我。”

凱撒一臉不情願地直打哈欠,“我打掃了那張床,很乾淨,躺幾個小時完全沒有問題。”

“凱撒!”

凱撒直愣愣地盯著蘭斯憤怒的表情——對方看起來並沒有開玩笑。他隻得妥協,認命似的重新擦拭那張床。

蘭斯見凱撒擦完床頭床尾,抖抖床單被子,便杵在床邊等著他的發落。他才意識到——這蠢貨以為隻擦一張床就算完事。

他捂著鼻,眉頭緊蹙,毫不客氣地奚落道:“櫃子不擦?牆麵不擦?地板不擦?你難道看不到這房間到處是該死的灰塵嗎?”

凱撒心中窩著火,想到失蹤的加比一時萎靡不振,隻得老老實實挨個擦艙房的各處。

他想起酒館內的夥計不止一次說過“這位金發先生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又想起亨利那一句“希望你能熬過今晚”。

難怪。

對方對乾淨整潔有著苛刻的要求,短時間內不止一次提出難以注意的汙點,話裡總帶著刺,急了會破口大罵。

凱撒在淩晨三點半總算達到蘭斯對乾淨的標準。他杵在一旁,手中的抹布已經被絞成幾條,糾結地看向蘭斯。

早在對方一句接著一句的訓斥中,他的耐心消失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