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樓裡伈波湖 “想發財嗎?想升官嗎……(1 / 2)

大宋模範丈夫 蘇仙 6661 字 10個月前

酒方已經抄寫下來給了官家,當然,手冊上提供給我的三道酒方,我隻揀了最簡單的一種貢獻出來。畢竟最好的,還是得留給自己才行。我還要靠著它,實現我發家致富的願景呢。

對於手冊,我有一種近似盲目的尊崇。我無需任何理由地堅信,它所提供給我的一切信息都是極為可信且有效的。這一點,從它補償給我的那些詞曲便可看出。雖然我不是很明白手冊中多次提及過的來自於未來的信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這並不妨礙我充分地利用這個優勢來作為我在咱大宋站穩腳跟的最大依仗。

出了大內,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那就是現在我手頭上缺少幾個能幫我打探消息的人。宋蘇樂的死其實有著許多謎團,而這些未知的謎團一旦被我掌握,便可以轉換為破綻。隻有利用這些破綻,我才能實現官家對我的期望。

於是我想便到了趙嘉祺,雖然他同我一樣也是頭一回來汴京,不過我深信憑他那油滑的頭腦,以及縱橫騰威無人能敵的手段,一定能想到該怎樣去做,並且將它做好。畢竟,他這騰威府頭號禍害的名聲,可不僅僅隻是靠囂張而得來的。其實趙家老大是能幫上忙的,隻不過鑒於他的背景不同,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深藏暗處的人知曉我的每一步行動,所以我才要借助趙嘉祺。

因此一回到彆院,我彆徑直找到了還在呼呼大睡的趙老二。

“想發財嗎?想升官嗎?想要金銀滿屋美姬無數嗎?”我一開口,便劈裡啪啦地對趙嘉祺進行轟擊,“你想一輩子在騰威府裡做那臭名聲的潑皮嗎?”

趙嘉祺顯然沒有進入狀態,眼惺惺地眨著,“你魔障了吧,沒事跑來折騰我。”

他的表情神態都在預料之中,我從懷裡掏出符牌來衝他晃著,“知道這是什麼嗎?!”

“嘿嘿,老這樣晃晃的,我眼暈你知道麼。”趙嘉祺很是惱怒我的莫名騷擾,扒拉開我伸出的手,眼睜得老大地瞪著我,“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有話就快說。”

“這是宮符,憑它可無須通傳進出大內。”對於他的憤怒,我根本就選擇無視。因為我知道等會他一定會變臉,“這可是官家欽賜的。”

果然,當我最後那句話蹦出口時,趙嘉祺整個人都似要瘋了。他很驚訝,隻不過這種驚訝是基於他對我的懷疑上。“你真是沒救了,這話說出去要有人信才行啊,起碼我就不信。彆說你現在還是個嫌疑之身,就算不是,裡邊那位也不見得就知道有你這號人物啊。再說了,憑什麼他······”

趙嘉祺話還沒說完,趙家老大便匆匆地闖了進來。

“可讓我好找,怎地你步行還比我騎馬還要快呢。”趙嘉睿滿頭大汗,氣籲籲地喘道,“你說實話,官家為甚召你入宮?”

哦,消息傳得這麼快麼。不過這樣也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隻是苦了趙老二了,這不過才半盞茶的時間裡,他就變了好幾回臉色,也怪辛苦的。他大哥的話自然沒有假,也就是說,他相信了我先前的狂妄之語。可問題就在於,他怎麼也是想不明白,我怎地就與官家勾搭上了呢。

“哥,你說崇孝這小子,怎地就得了官家的······”

“滾一邊去,這沒你說話的份!”趙嘉睿說得沒錯,這裡還真沒有趙老二插嘴的份。於是可憐的他,隻得是委屈地撇著嘴坐在一旁不再吭聲。

我聳著肩,一副輕鬆的神色道:“也沒什麼啊,不過就是問了些家中的瑣事。另外,官家還與我說了些關於我那老爹的一些舊事,就這些而已。”

我沒有說謊,在我抄寫完酒方後,官家的確問了些家中的近況。隻是我沒有將獻酒方的事說出來,畢竟我不想再費儘解釋一道。

可我越是這樣說,趙嘉睿便越是不願相信。換誰都會這樣想,官家絕不會吃飽了撐著的,沒事召一個才進京不久便惹下大禍的人入得內苑來,卻隻是為了絮叨些家常。可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進了大內見了官家這事是沒有得假的。而我要的就是他們不相信,隻要他們摸不清我與官家究竟談了些什麼,那接下來的事情,便會有趣得緊。

果然,皺著眉頭的趙家老大瞧了我許久,也沒從我臉上找出絲毫破綻來。於是他隻得悻悻說道:“我的上司,也就是如今步司的都虞候謝大人,當年是你父麾下的指揮使。昨日我與謝大人無意間聊起你上京一事,他便想起當年你父尚在時的情景,實在是感慨萬千。所以,他在成平樓設了宴,讓我來邀你前去一敘。”

如今的侍衛親軍步軍都虞候,這可是個不小的官。由此可見,趙家老大身後的那個圈子,觸手伸得還是蠻長的嘛。

一旁的趙嘉祺一聽成平樓,兩眼便冒綠光,不過我沒有心情去理會他。

“可有邀我那兩位兄長一同前往的麼。”其實我知道這問了也是白問,在他們的眼裡看來,黨家隻有我這三少如今才有利用的價值。不過我之所以要這樣說,隻是為了要他們知道,我對這種邀請的最終意思是完全不明的。

所以趙嘉睿於我意料之中的那樣搖著頭,“你那兄長們都當著職呢,哪有空閒。”

“哦,現在便去麼。”我故作茫然狀,見趙嘉睿點頭確認,我又接著道,“那我先回屋換身衣裳。”

大內之行,果然達到了預期效果。今日這成平酒樓赴宴後,我敢肯定另一方立馬便會有所動靜。回過頭來分析便可知道,官家至今未有立儲,而已經成年了的皇子卻有好幾個。這些皇子們,自然能夠從太祖的兩位皇子突然身亡聯想到官家的心思。他們都明白,在這十幾年內是不要妄想官家立儲了。

既然如此,那麼如何在官家在位之時除去對自己有威脅的對手,讓自己堅持到最後,便成了這些個皇子,以及那些依附他們的官員們最佳的選擇。

可以想象得到,在我來汴京之前,這些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們都在積蓄都在觀望,在尋找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出手。以期一擊命中,給對手以粉身碎骨的致命打擊。

所以當我代表元悅出現在汴京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雖然我隻是被邀請來參加探春會鬥詞的,可不管怎麼說,邀請我的人是元悅,是一位與某皇子走得極近的公主。

於是某一位對手立即想到了來構陷於我,隻要將謀殺的罪名扣在我身上,那元悅這方便會頭痛不已。幫吧,就表明了是應戰。可對手們既然敢這樣做,便不怕元悅她們找到破解之法。這樣一來的話,元悅一方便陷入了被動之中。我若是被判有罪,那麼就代表著元悅一方既無能也無力,依附於他們的那些個牆頭草們,便會重新考慮一下站隊的問題。

若是不幫,那就更加麻煩。

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子,我的老爹可曾是彰信軍節度使兼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就算老爹生前得罪的人多,可總有那麼幾個得過老爹好處並且念舊的人吧。再說,軍中最講淵源,無論你現今身居何職官居何位,卻也是始終脫不了那曾經在老爹麾下效力的印記。拋棄我,不但會令得一大批的依附們心中生寒,還會失去一大批將來也許會依附於他們的那些官員。

所以,我的出現,給了元悅的對手一個絕佳的打擊機會。隻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個在他們眼裡看來不過是個紈絝的敗家仔,不但能在第一局的時候憑借己力安然過關,還意想不到地得到了官家的青睞。

這種鬥爭是不能擺上台麵上來的,這也意味著不能讓大內裡邊那位實權者知曉所有的一切。或者說,在一定程度上,他們都時刻謹記克製自己的動作,儘量不影響到官家。那麼我的大內之行,在他們的眼裡看來,便有了格外的意寓。

我是為何會被官家注意到的、什麼時候受到關注到的、官家對我是怎樣一種態度、在內苑中官家又與我說了些什麼,這些消息都將決定著他們下一步的舉動。

如果官家對我僅僅隻是好奇,那麼元悅的對手對我的打擊將來得更加的猛烈。

因為官家會對很對事物及人產生好奇,但這種好奇也就意味著有一定的時效性。在新鮮度還沒有降低的情況下,讓官家徹底地看清我這個人其實不過是‘金絮其表’的話,那麼官家同樣會因為‘物以類聚’的觀點,對元悅一方產生厭惡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