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走私 麥朵撲閃著大眼,“那今晚……(1 / 2)

大宋模範丈夫 蘇仙 5785 字 10個月前

“我真是沒看錯人,快說說,你是怎地想到將那宋秀才安上個細作身份的?”

還是那間酒樓的後院,說話的自然是官家,不過院裡不再是隻有我和官家兩個人,而是多了一個我認識的內侍,朱大常。

我心底苦笑,不過是湊巧發現了些線索,一路尋來才知曉宋蘇樂與他婆娘原來是遼人,哪裡是我有心而為啊。至於他們究竟是否細作,還要在找到那蕭姓指揮後,等他開口才知道些詳情。不過我知道的,官家才不理會這些呢。

遼人細作,這可是個極好的借口。

要知本朝近年與遼國作戰,一場都未有勝過,一直僵持在邊境線上。每日耗費甚巨,令官家苦不堪言。不過比起邊事來,官家更注重內患。‘外憂不過邊事,皆可預防。惟奸邪無狀,若為內患,深可懼也。’這是官家在朝堂之上的原話,想來被他視為眼中釘的秦王,比起遼人來更加可惡。

隻不過是官家一直沒有找到個合適的借口,所以隻能在一定程度上,任由得秦王作為。可如今呢,我這個渾小子蹦了出來,將好端端的一潭水給攪了個徹底渾。宋蘇樂注定會被安上個遼人細作的身份,因為他本就是遼人。

那蕭姓指揮與他交往過密,即算他不是遼人,決計也逃不過內奸的嫌疑。再將他往秦王身上這麼一推。如此便不需多說,秦王此次是必死無疑了。

難怪官家會如此高興,一臉的燦爛笑容。我一點也不奇怪他是如何這麼快便知曉公堂之上的情形的,因為整個天下都是他的,要在公堂上安插個眼線啥的,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了。

他既然想聽,那就告訴他唄,反正對我又沒有什麼壞處。於是我手舞足蹈,口沫橫飛地向官家敘述起事件的整個經過來。不過要說起這個官家,還真是個很不錯的聽客。當我說道精彩處時,他總總要恰到好處地問上兩句。而當我說自己苦思冥想找線索的時候,他竟然也能配和著我做愁眉狀。

“如此,微臣終不辱使命,萬般僥幸才完成陛下重托。”

官家很是喜歡,眉開眼笑地撫著短須道:“我這雙眼睛還是會識人的,當初你滿月,我上老黨家蹭酒吃的時候一見你,便知你將來是我的福星。看看,我沒有說錯吧。根本就不是你那糊塗老爹所說,會為禍天下。”

我誠惶誠恐地複又跪趴在地,“全是陛下的功勞,若不是有您替微臣撐腰,臣哪敢行險,隻憑著蛛絲馬跡便妄下定論。”

“好了好了,起來吧!”官家伸手虛抬,“你答應我的事已經做到了,那我答應你的事,也是要照辦的。”

說罷,立於他身後的大常便捧著一張黃絹上了前來。黃絹上躺著塊符牌,隻是這塊符牌比起那宮牌來,要大上幾分。

這就是聖旨與那官符了吧!我接過黃絹,卻是沒有打開。“謝陛下隆恩,微臣定當粉身碎骨報效!”

可要聽清楚了啊,我隻是說報效,可沒說是報效誰,到時候逼不得已的時候,莫說我忘恩負義哦!

不過官家顯然不在意這些小節,笑悠悠地道:“如今你便是我大宋侍衛馬軍司,禁軍下軍武清軍的都指揮使了啊。按照朝例,這正官需得是由朝中大夫充任,不過你這軍就免了這些個了,你自個當著主官便是的了。”

好事啊,不過這是否是得寵的表現呢?我先前還在想,要是派個隻懂要錢的文官來管事,那還不鬱悶死我去。

“謝陛下如此信任,臣定當······”

“莫要說那些個好話聽,踏踏實實做好我交待的事,比說什麼都要來得強。”對哦,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官家讓我做這軍都指揮到底用意何在呢。“你以後就在河東路的豐州駐下,隻不過那武清軍嘛,目前還隻是個架子,人馬還需得你自個去招募。記住嘍,沒有配隸,也不許抓夫,隻能是招募。軍中的各指揮及都頭,你自個看著提點便是,到時候上個奏折便行。還有,我從殿前司抽調了一個都的禁軍給你,他們已押著軍械糧草先前去往豐州了。你且與家人聚聚,後日便出發吧。”

哦,看來官家早就做好準備了啊!不過新軍人少是最好的,省得到時候我拿那些個老兵們沒轍。而且各級軍官都由我自個任命,答應趙嘉祺的事也就有著落了。

“臣定當謹記,絕不擾民。”

官家頷首,“你,我自是相信的。隻不過呢,近年戰事頻繁,致使朝庫不盈,這軍薪嘛,卻是要你自己想辦法嘍。”

啊?!這什麼意思,讓我組軍,卻不給我發餉,要我自行解決。開什麼玩笑啊,我又不是地主土豪。好吧,就算我是吧,可我又哪裡養得起兩千禁軍啊!也不想想,咱大宋的軍薪有多豐厚,薪目又多且繁雜。不提那正常的軍薪,就是那招刺利物的銀錢,地主家怕也是拿出不來的啊!

“陛下,這這這······”

“你可以想辦法去賺嘛,要不然我讓你帶兵乾嘛!”官家根本不理會我的窘態,“你常住騰威是吧,那豐州的地理你自是知曉的嘍。左往西去便是夏,右而北上便是遼。你想想,這麼好的地方,你還怕賺不到錢麼。”

這官家老兒,玩什麼花樣啊!我鎖眉凝望,心中卻是快速思索。夏有什麼,一片貧瘠之地而已,難道說拿著軍械裝備去與他們換黃土?雖說夏也是有幾塊富饒之地,可也僅僅隻是幾塊而已,比起我大宋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他們有什麼可值得官家惦記的物事啊。除了馬以外,我看什麼都不值錢。

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什麼,馬?對,就是馬。讓我好好想想,夏有草原有牧場,自然是有大量的馬匹。趙家不就是做這勾當營生的麼,用夏人緊缺的物資換來馬匹。再仔細思量一下豐州的地理,就在夏遼宋的三角邊境上。遼也是有大量馬匹的,難道說,官家慫恿我去走私,換馬匹回來好裝備禁軍?

如果假設成立的話,那豈不是成了奉旨走私?

可我還真不敢就這樣確定,於是我想著試探一下。“那,我軍中可留多少呢?!”

“除去一應開支外,你軍可再留兩成。至於這筆錢嘛,你是用作軍賞還是自用,那就是你的事了。不過我可有言在先,若是你完不成萬五之數,可要小心哦!”

“您是說,一年萬五?”

官家笑了,擠眉弄眼地看著我道:“莫非你以為這是一月之數,你可要知道,夏遼對於馬匹私運可是控製得極嚴的,你能完成萬五之數,我就很是滿足的了。”

官家要的果然是馬,看來我朝很缺馬啊!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很正常的。我朝地處中原,本就不是產馬之地,多以耕種為主。而夏與遼,仗著騎兵的優勢經常騷擾邊境,而我苦於沒有強大的騎軍,隻能是依靠高牆城池來避免損失。這樣一來的話,便形成了長年僵持的境地。

“臣,決不負重望!”

“話彆說得太滿,彆到時候哭喪著臉說我欺負你。”官家笑眯眯地打著趣,“這一軍,隻向我負責,可勿理節度,你定要好自為之啊。明年冬至時,我要看到有兩萬軍士跨馬馳騁。”

哦哦,任務不是很重嘛,官家倒是蠻通情達理的,知道我立足需得一定時間,於是要求也放得較寬,到明年的冬季時,才不過要兩萬匹而已。不難不難,一點也不難。

辭彆官家,我策馬回了彆院。

兩位兄長已經在此等候多時,見我回來,欣喜地迎了上來。

“崇孝怎樣?!”

大哥很是急切,迫切地想知道結果。我笑笑卻是沒有答話,而是將那聖旨掏出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