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他最近才到沛城,又不屑於光顧風月場所,所以一直沒有接觸。”她問這個作甚?艾雲心裡傳來了不好的預感。他突然發現許函清在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不怕不怕,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況且相公生的如此俊美,不會讓人趕出來的。康寧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什麼?”看來咱家相公也不是麵癱,至少還會驚愕。
“當然是和你娘子回家嘍!我可是平日裡驕縱無常的小姐啊!我兄長是寶石商人,日進鬥金的那種,如此嬌豔的美人,咱養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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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有什麼可怕的?雖然當他正麵來襲的時候,許函清的腿還會抖上一抖,但來習慣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相公,我感覺我配不上你……”府裡那些丫鬟看她的眼神,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有些根本就是怨恨。連王瑚這幾天的表現都顯得有些怪異。天啊!長得醜就不能嫁給美男麼?!
“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康寧是風月場上混出來的,小姐不嫌棄已是康寧的福分。”公式般的回答。說罷,他深鞠一躬,向門外走去,看他的神情,可能又去後院澆花了。沒辦法,等待是漫長地,日子是需要情趣地。
許函清也知道這裡不比其他地方,耳目眾多,單是一個暗影文青,也叫她防不勝防。況且她這身份說來也玄,李潔認她,王瑚認她,不一定這院裡的所有人都認她,下人們對她雖不親近倒也敬畏。
還好在淩國,女人的地位不算低,李潔對‘李溪’這種荒唐的行為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一國公主,有權有勢,以後也不愁嫁不出去,找幾個情人算什麼?她又沒把整個翠芳閣搬回來。
回府已有數日,除第一日就再也沒看到過李潔,那化妝界奇人文青也銷聲匿跡了般不見了蹤影。王瑚有時候到會來她這裡看看。總而言之,這小兩口的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還要等到何時。”許函清無奈地趴在窗台上,牆上的爬牆虎已攀上了木質的窗戶,有更上一層樓之勢。爬吧爬吧,最好一口氣爬到外太空。
“溪兒何須心急?”一開始聽到溪兒這個稱呼,她還蠻開心的。但當她轉過頭時,看到王瑚一張偷笑的臉……於是,她又把臉轉了回來。
“溪兒為何這般表情?看到我不高興麼?”王瑚不滿地做到許函清身邊,“這可不是新婚該有的樣子啊。快和我說說昨晚的事情,對了,你那位現在在哪啊?怎麼不見人?”
“新婚……”是啊,她沒忘記,在淩國男方入贅女方家是常有的事,況且對方隻是一青樓琴師,門不當戶不對,就算能一直不失寵估計也無名無份,危害能力超低。“他啊,昨天晚上吃壞肚子了,現在在茅房呆著呢,要找他請出門左轉。”
成功地看到了王瑚麵上難堪的神情,許函清不由得心情愉悅了幾分。覬覦我家相公?嗬嗬。
“彆胡鬨!我來是有正事兒的!”
“哦?皇嫂請講。”
“你王兄昨晚夜觀星象,發現下月初是起兵的大好時機!真是天助我也!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動身回國了,你說這算不算好消息?”王瑚說得興奮,又添油加醋地把李潔是怎麼觀星、如何大徹大悟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邊,聽得許函清十分汗顏。
夜觀星象?好吧,她承認,這一點在演義小說中經常被作者眷顧,例如三國演義和封神榜,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走了啊,無聊卻清閒的日子已經過去,也算離家更近了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