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又本能的回過頭去看藤真,發現藤真也在看自己。
好嘛,你們一個一個都溜號了,牧說,心裡有點酸酸的。
“不還有你嗎?”花形笑嘻嘻地說,搭在牧肩上的手稍微用了用力,“神奈川的NO.1。”
“NO.1”在牧紳一耳旁回蕩了好一會兒,直到有個大一的板凳隊員跑過來給他遞水,喊了一聲隊
長,他才緩過神,回頭看見燈火輝煌的球場,散落一地的白毛巾,仰頭灌水的隊員,還有隨著觀
眾緩慢退場變得有些零落的坐席……有幾個喝空的塑料瓶子被隨意扔在台階上,藤真順手撿了扔
到保潔桶裡,回身時發現花形已經站在他旁邊,於是眯眯眼習慣性地笑著抬手拍拍對方寬厚的
背……
又一個人離開了。牧突然有些感慨。
其實自他第一次踏進這片28:15的球場,教練、隊友、對手,甚至稱號換了一撥又一撥,鐵打營
盤流水兵,人來人往也沒什麼可奇怪。
但之於翔陽,之於藤真健司,之於在他最熱血最認真最想要得到那個NO.1稱號的那段歲月,對自
己來說總是特彆的。也許某件事,變為本能後反倒不太能體驗那種拚了命去搶的興味了,籃球就
是這樣。
牧撿起地上的球,擦乾淨上麵沾著的汗,朝著觀眾席上喊了一聲藤真,然後把球拋過去。藤真接
得不穩,球彈在花形身上,被砸到的那個很誇張地嗷了一聲,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花形憤
怒地大叫“牧紳一你扔的什麼球?!”時,牧在想,身為優秀PG的藤真為什麼接不住自己的球,
但瞬而又明白了——對方習慣斷他的球,接球,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