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考橫濱美大。”
喝得七葷八素的花形在杯盤撞擊發出的細微聲中迷迷糊糊醒過來時聽到藤真輕輕對關東霸王說。
他盯著酒吧華麗的天花板,把手放到胸口。
“也許,要走一條和以往不太一樣的路。你怎麼想?”
……
“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完全相同的路。”
良久,關東霸王笑著回答。
“隻要喜歡就去走吧。”
——藤真大概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了。
花形的臉上浮出一個模糊的笑,他攏了攏藤真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幸福地翻了個身,暗暗對自己說“你要埋頭努力了”,飽足而安穩地睡過去。
走自己的路,讓彆人打的去吧。
——又一輛出租車無視了自己快搖斷的手,呼嘯而去。
淩晨三點,曾信誓旦旦讓藤真去忙,說著我打個的回家很easy的牧紳一,扛著他此生最重要的聖誕禮物,站在寒風蕭蕭的路邊,臉上畫滿黑線。
隻好再走一段了。他無奈地想。
畫板很重。
當然這是廢話。
因為他正背負著藤真的三年和他自己的五年。牧紳一檢查了一下覆蓋完好的畫布,祈禱著老天千萬不要在這種美好的時候添亂下雪,然後步履艱難地朝著黑暗的前方走去。
我靠!三年就重成這樣,看來這後半輩子,真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