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避子藥?”秦……(2 / 2)

秦楨自從進了留春樓的大門,眼裡就一片暗淡,不像尋歡作樂的樣子倒像是來尋仇的。搞得寒噤心情也有些低落,她腦子裡時不時還會想起那老道說的話,難道那邊真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勾住了殿下?

“也可。”秦楨回答,去那裡坐坐也不錯。

蟄螢伏在秦楨膝頭,收起以往那種浮漂的姿態,一雙含情眼盈盈的望著上首的人。

“殿下……”

秦楨低頭掃了他一眼,蟄螢便所有的欲說還休都咽到喉嚨裡。

蟄螢張開唇,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顫顫巍巍地握住秦楨的手撫摸自己。

秦楨掙開他的手,兩指捏住他的臉頰與之對視,有些疑惑的問他:“瘋了不成?”

蟄螢嬌嫩紅潤的臉瞬間變的煞白,身體不受控製的從秦楨膝頭滑落跌坐在地上,嫵媚的眼裡續起了淚,“殿下可是嫌我了?”

蟄螢以為殿下是嫌棄他對殿下身體的另一位過於諂媚,所以不願意讓他侍候。

而且今日來他這兒還冷淡的很,對他愛答不理的,定是嫌他了。

越想越覺得難受,蟄螢眼裡的淚洶湧著出來。

“嫌你做什麼?不是你的活兒你就不用做。”秦楨更詫異了,倒是把心神都拉了回來,古怪的撇了一眼蟄螢。

蟄螢腦子死,寒噤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寒噤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

秦楨隻覺得蟄螢被寒噤脅迫了,不顧蟄螢的意願就讓他來伺候。

“哭唧唧的像什麼樣子?”秦楨隨手扯過蟄螢的衣服就替他擦淚,“寒噤腦子活泛,你不用理她。”

寒噤聽見自家主子這樣說,撇了撇嘴。她腦子活泛可以,但要是蟄螢腦子死,她寒噤名就倒著寫!

也不等蟄螢反應,便敲了敲桌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蟄螢心裡瞬間明了,殿下這是誤會了,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也不敢拉殿下的衣擺,讓殿下等等。隻能抽泣著起身,替秦楨整理衣服有些褶皺的袍角。

秦楨出了蟄螢的門,寒噤落後一步,直接被蟄螢拽住。

“哎呦我的孫爺爺,您這是乾嘛?”寒噤被他拉的往後退了一步,下了一跳。

蟄螢靠著門框,抱臂看他,眼裡已不複剛才的嫵媚多情。

她當然知道蟄螢什麼意思,她這不是尋思著殿下的身體,年輕力勝的,怕那公子哥受不了折騰……

寒噤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在府裡被喂飽了。”

看見蟄螢忽然擺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寒噤決定發揮一下同僚的友誼,勸道:“你也彆想不實際的了,殿下還是重用你的,這次怨我,其實也真怨我,聽姐的把心思收一收……那事兒有裡麵的人解決,你不用操心。”

蟄螢還是瞪她,兩人對峙了半天,還是寒噤先告饒:“求求您了,我錯了我錯了成吧。”

……

秦楨看著桌上擺的荔枝,隨口問了一句:“李憑帶來的?”

寒噤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默了幾息才輕聲說是宮裡賜下來了一小籃荔枝。

“合州今年豐產?”這才三月,今年上供的怎麼這般早。

“陳家培育了新品種,趕著今年送了上來。”寒噤低聲回答,想著主子這幾年不在,又補了一句,“陳貴君愛食荔枝,陳家是為了他……”

被遺忘的回憶瞬間充斥腦海,是了,愛吃荔枝的一直是陳貴君。

“讓尋鹿叔分一分吧。”秦楨沒有多少的口腹之欲,聯係到陳貴君更是一點胃口沒有。伸手把琉璃盤向前一推,眼裡暗沉沉一片。

寒噤眼觀鼻鼻觀心,琢磨琢磨了日子,再次在心底唾棄了後院的那幾人,能不能來個人主動來當解語花。這一段時間主子脾氣越來越差,越來越不耐煩。

思來想去,寒噤還是覺得那個方家大公子屬於瘸子裡麵拔將軍,起碼豁得出去。

嘖,忽然想起來之前和其他侍衛聊天,有不少是上過戰場的,說邊疆的漢子又美又辣,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她寒噤舍身取義去擄一個來!

“主……”寒噤想開口說幾句話,思來想去還是住了嘴,她還是去給尋鹿公公說吧,讓他給參謀參謀。

尋鹿是個護短的,誰對秦楨好他就偏向誰,這次發份例,尋鹿也把自己的小心思擺了出來。

方側君的荔枝超過了裴側君的數目。

這事兒自然也傳到了部分人的耳朵裡,秦楨到沒怎麼在意,她認為方家既然為她所用,兩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鞏固一下聯盟未嘗不可。

必要時還能拉上他在皇帝麵前演上一副妻夫情深的戲碼,隻不過方鶴眠是個側室。

方鶴眠那日來書房找她,她心裡就有了一番思量。

方家代表的是世家,雖然逐漸沒落但在上位者和百姓心中還是有不小的分量。

比起重振輝煌,沒有武將沒法立功績的成康王更需要站好隊。

方家現在在她這邊,方鶴眠那類似於投誠的舉動,讓秦楨忽然找到了另一種出路,所以秦楨並不在乎方鶴眠是否給她甩臉子鬨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