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慕握住侍棋的手安慰了幾句,轉身像秦楨福了福身子道謝。
秦楨點頭,整了整衣衫抬手讓侍衛送他們回去,自己帶著寒噤去方鶴眠院子裡走去。
寒噤樂顛顛地,“臣瞧著這周公子真不錯。”
秦楨回頭瞪她,顯然明白寒噤的意思,她不過是覺得周可慕是個不錯的有用的夫郎。
寒噤訕訕地笑,是她的錯,現在主子和方側君還處於纏纏綿綿的新鮮時期。
“殿下去方哥哥那裡了?”周可慕看著秦楨離去的背影,輕聲問侍棋。
侍棋迅速抬頭看了一眼方向,低頭應是。
周可慕見狀抿唇,眉眼耷拉下來,麵上的紅潤也一點點消失,垂著頭一路沉默。
轉眼到了院子,周可慕忍不住詢問,“方哥哥不喜殿下,殿下知道嗎?”
侍棋環顧四周,發現護送的侍衛都已經離去,周圍都是自家心腹,便輕聲回答:“殿下自然是知道的。”
周可慕張張嘴,想問殿下為何不介意,殿下明明……
侍棋看他那糾結的表情,就猜出來他想說些什麼,無非是情情愛愛,隻能輕聲打斷。
“主子莫要再問了,這裡麵的事兒那是好摻和的。”那裡麵彎彎繞繞,誰吃虧誰得利都是有講究的,那是一句情愛就能解釋清楚的。
秦楨這邊到春申院時,方鶴眠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他手裡拿著書卷,正坐在桌旁愣神。
“殿下。”屋外仆從的聲音喚醒了方鶴眠的注意,他直起秀挺的脖頸,把琴譜輕輕放在桌上,捏著袖口起身去迎。
他今日倒是穿的簡單,藏藍的外袍裡麵是棕色的內襯,簪著一枚金釵,金釵垂落的流蘇貼在耳後,襯著白皙的脖頸,顯得整個人像一柄開了刃的古劍,引得秦楨視線在他身上多留連了一會兒。
他倒是很少有這般鋒利的打扮。
方鶴眠敏感的注意到了秦楨與從前相比多出來的目光,心下厭惡,覺得這人過於膚淺,但又麵頰微熱,努力讓自己保持淡然的模樣,耳後也慢慢爬上一片紅暈。
因著今日在書房耽擱了點時辰,秦楨也未如往常一樣在案幾旁坐一會兒,而是直接隨著他進了內室。
秦楨坐在塌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方鶴眠梳妝,腦子卻神遊天外,想著那眼盲男子,也想著秦杙身邊的宗族派係。
對了,方家的二公子是說親給了甄家吧,秦楨眉頭皺起,這成康王又發什麼瘋。
裴玠收拾好,攏著秀發起身站在她麵前,秦楨看了一眼也起了身,張開手由他伺候。
想著要不要趁機問一下他弟弟的親事,是不是真的說給了甄家。
方鶴眠低頭去解她腰間的係帶,沿著衣領褪下她的外袍,正要去解裡麵的衣服時,一股清甜的梨子味輕輕的湧入鼻腔。
他身形瞬間頓住,這味道明顯是男子用來熏衣裳的。
這味道沾染在她胸口,應該是和那個男子卿卿我我時蹭上的,不知道她又把那個好弟弟抱在懷裡安慰,那香氣還留著身上。
順著香氣向上,方鶴眠發現她脖頸處也沾染了香氣,定時那男子把手臂搭上去時留下來的!
方鶴眠越想越氣,臉色也冷了下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一段時間還人模人樣的,現在這人就憋不住開始尋花問柳了。
方鶴眠沉著臉,心想她們倆也不過是合作關係,她愛有幾個好弟弟便有幾個好弟弟,與自己何乾?
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衣衫沒用多長時間就解開了,拿著衣服便往抱琴手裡一塞。
這倒是引得秦楨注意,也不想著問他家那檔子事兒了,隻想知道他今日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對勁兒,是男子那幾日到了?
兩人到了床鋪上,方鶴眠也是冷著臉,直挺著身子看她,一句話不說。
“你今日可是······身子不適?”秦楨斟酌著語句問他,他今日著實反常的很,前幾次兩人明明還是很合拍的?
秦楨語氣也有些遊移,男子的想法他委實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