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了？”陳禮對他的話語感到奇怪，她不懂衛蘅的心思，成婚怎麼了？三皇女整日不在府裡，沒什麼威脅性，又不影響她們兩人見麵，成婚怎麼了？

“就算你成婚了，我也依舊愛你。”反正衛蘅和秦楨又沒圓房，衛蘅依舊在為她守節。對了，不知道最近兩人圓房了沒有，聽說秦楨最近很寵方鶴眠，那應該兩人還沒成。

衛蘅腦子裡全是陳禮的那句“那怎麼了”，陳禮好似絲毫不在意這件事。

“你不介意嗎？我現在是彆人的夫郎。”衛蘅一字一句的重複了好幾遍，陳禮依舊不在意，她好似在敷衍又好似在剖明心跡，“當然不介意啊，我那麼愛你，我現在可是至今未娶。”

衛蘅也笑了，忽略他眼底的紅痕，好像真的在為陳禮的話感到欣喜，可是怎麼能不介意呢，怎麼會不介意呢？於是他試探的問，“若我和離了你願意娶我嗎？”

陳禮麵上的驚異毫不掩飾，像是在驚訝他離奇的想法，“她碰過你了？”

衛蘅勾唇，慢慢的點頭，果不其然看到她一臉糾結，她像是做了很大決心一樣，“我自是願意娶的，隻是······我怕委屈了你·。”

“不能做正室嗎？”

陳禮聽到他的話，直接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怎麼可能？”

“所以我們這是偷。情嗎？”

“當然······當然不是！我們這是友情。”陳禮下意識辯解到，若是承認偷。情，還是皇女的人，可是要殺頭的！

“三四個月見一次麵的隻有兩個人在的男女之間談及婚戀可以親密接觸的友情？”

陳禮發現他神色不對，便正色道：“阿蕪，若事情暴露，你我都會身敗名裂，不要做對你我有害的事情，乖一點，聽話好嗎？”

聽話？他衛蘅眼裡就沒有聽話這倆字！

衛蘅輕輕側頭，發上琳琅的寶石有些到了麵前，襯著那張白皙明媚的臉，出奇的相得益彰，他紅唇輕啟：“你說好嗎？怎麼，給秦楨帶綠帽子就這麼刺激？”

如果忽略衛蘅逐漸高昂的語調，陳禮已然迷失在他的美色裡，但陳禮要被這小祖宗給嚇死了，謹慎地扭頭向四周查看有沒有人，發覺隻有草聲和風聲灌入耳朵，又鬆了口氣。

說實話，她是瞧不起秦楨的。秦楨在她陳禮眼裡就是一個草包，若不是出身好，又有誰看得起她。

聖人倒是疼她，給她娶了好夫郎。可夫家助力又能幫得了秦楨什麼？方丞相一心為公，衛將軍兩邊押寶，成康王家裡一堆亂攤子，大儒周先生又早已避世。陳禮越想越覺得好笑，聖人給她娶得夫郎雖說都有美名傍身，但都不是好相與的，一個比一個心氣高。

聽說她的內宅不寧，想想也是，若是安寧，秦楨怎會留戀花叢，又怎會讓她鑽了空子。

陳禮盯著衛蘅的臉，他雖然脾氣驕縱，但生的實在美麗。

“罷了，罷了。”陳禮重新換上得體的笑容，“我知你心思。”不過是一對比之後發現我與秦楨不過是天差地彆罷了，畢竟我有軍功，還有大好前途。

衛蘅眯著眼雙手抱臂，冷冷地審視她。

陳禮身上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自信，她好像不是小時候那個帶著他翻牆爬樹掏鳥蛋的女子了。

“你變了。”衛蘅直視著她，冷漠的從她身旁走過，“小爺才不稀罕你。”

衛蘅嘴上說的強硬，回程的路上卻是哭的一塌糊塗，他用力撕扯著馬車上的絹布，嘴裡罵罵咧咧，“她爹的憑什麼，爹的老子又不是非要粘著她，她牛什麼啊！”

“她爹的是小爺瞎了眼，看上她這一王八羔子，下次誰在見她誰就是豬。”衛蘅氣的砸桌子，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抵在案幾上，嘴裡咒罵著，一轉臉看見畫骨哭的鼻子通紅，又氣的不行，拿出帕子胡亂的抹向畫骨的臉，“瞧你這幅沒出息的樣子，你哭什麼？”

“奴，奴是在為公子難過，這陳娘子也太欺負人了。”畫骨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抽噎著埋怨陳禮，他希望公子這次說到做到，每次陳娘子一喚他，他馬上就準備出門赴約。

“這王八羔子就是仗著我喜歡她！”衛蘅氣的牙根癢癢，陳禮曆來喜歡踩下他的尊嚴在地上踐踏，她出征回來那日，他滿懷欣喜的去城門迎接。

便見她懷裡摟著美侍，意氣風發的樣子一度變成他的夢魘。兩人見麵第一句話，他還來不及說什麼，陳禮便瞪著眼睛質問他為何收下了彆人的聘書。

“可母上的命令如何能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