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我今日與她私……(2 / 2)

蟄螢怎麼來府了?

蟄螢看見她後迅速地斂下眸,寒蟬不隻屬於殿下,還是不接觸為妙。

寒蟬推窗而入,便看到秦楨眼眸微睜,她看起來虛弱的厲害,渾身沒勁兒似的攤著。

寒蟬頓了兩秒,今日還是不述職了,於是不出聲轉身離去,卻被秦楨喊住,“回來,說就是了。”

寒蟬轉身行禮,把秦楨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了新的事由,“與合州交界的赭山縣近來出了岔子,說是稅收造假,有鄉紳糾結了不少百姓在縣衙鬨事。”

秦楨本來闔著眼皮無精打采百無聊賴,聽到這裡瞬間來了精神,她慢慢睜開眼撐起身子,讓寒蟬仔細說說赭山的風波。

寒蟬卻快速向前幾步伸手扶住她,低聲說道,“屬下已經派人盯著了,主子您還是休息幾日。”

頓了頓又道,“聖人說,潛龍臥淵。”

秦楨聽後隻是嗤笑一聲,拂開她的手,並不放在心上,她問寒蟬:“還能活十年嗎?”

“自是可以的,您若好好調理,二十年三十年都是能活的。”寒蟬低眉,主子的身體她在清楚不過了,虧空的厲害又憂思成疾,薑太醫說若是不好好調理……

“薑太醫近來雲遊去了,聖人已經遣人去喚了。”

“找不找都是一樣,照樣要同男子歡好紓解。”秦楨接受不了這種受製於人的情況。

“您吃的那藥······”雖然藥性厲害,寒蟬驟然清醒,她差異詫異的望著秦楨,鼻腔裡湧動這被安神香掩蓋的濃厚藥味。

“您沒吃藥?”

秦楨不願搭理,忽視寒蟬質問的眼神,撇過臉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城南那個鋪子最近可有人去?”

“倒是有一男子拿著銀錢去尋人,鄧娘子去幫了一把。”

寒蟬嘴上說著,眼睛卻開始巡視著屋內的綠植,有些草木的形態確實萎靡的厲害,“屬下讓人把屋內的草木搬走,給您換幾個絹布的可好?”

“寒噤寒棲兩人把蟄螢帶來了。”

這個話題轉移的妙,直接把寒蟬的心神喚回來。

一提蟄螢,寒蟬神思一動,蟄螢的心思太過明顯,寒噤寒棲知道竟也不為他遮掩一二,若聖人知道,蟄螢必死無疑。

“您後院公子多,就算幸了蟄螢,也要提防那四家的人。”

寒蟬心思也簡單,秦楨高興就好。幸了她便在聖人麵前遮掩,不幸,她就把他打發了。

“若今日幸了他,明日他的頭就會送到這裡。”秦楨語調沒什麼起伏,她手指著案幾,眼睛看著袖口繁複的木蘭花紋,久到寒蟬以為話題結束,才聽到她說,“不舍得。”

*

寒噤寒棲兩人領完罰,寒噤去接應紅度,韓棲知道寒蟬回來了,選了個地方準備監察。

寒棲趴在樹杈上,遠遠地看見衛蘅牽著馬鬼鬼祟祟地進了府,韓棲一眼就認出來那馬是聖人禦賜的西域寶馬,她記得寒噤說過,這馬賜給了衛家。

秦楨對他們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周家的還算老實,其他幾個小動作不斷,要麼偷偷出府,要麼偷偷帶東西進來,衛家的這次竟然牽著馬在府裡溜達!

寒棲秉著告狀的心思,學著畫眉鳥的聲音呼喚寒噤,讓她過來一起看看。主子不在意,府裡的下人也都是裝聾作啞,那衛家的就越發肆意妄為。

寒噤聽到聲音時,正好迎來紅度,紅度也聽到了聲音掀開車簾,兩人一同轉頭,心裡都是一驚。

寒噤穩住心神,領著紅度又去了書房,尋鹿和蟄螢在門口守著。寒噤眼尖,看到尋鹿公公手裡端著空了的藥碗,心頭又是一沉,接著屋門被打開,主子被寒蟬摻扶著出門。

寒噤與寒蟬對視一眼,向前接替了她的工作。

秦楨當前腦袋昏昏沉沉,剛聽見寒棲的聲音,就被寒蟬拿著禦令灌了藥。

紅度看見蟄螢垂首向前扶住秦楨的另一隻胳膊,他默默地後退一步,他不敢搶。

秦楨倒是一眼看見了紅度,它記得紅度應是蟄螢的後輩。

但他卻比蟄螢圓滑的多。

“換身衣服吧。”秦楨對著紅度說完又看了一眼尋鹿,尋鹿心領神會,端著碗福了禮帶著紅度告退。

等著兩人離開,秦楨眼睛望向寒棲的方向。

“去園子裡,看看她到底發現了什麼苗頭。”秦楨麵上沒什麼表情,寒噤卻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寒蟬已經把衛蘅今日的所作所為稟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