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阿楨姐姐又沒……(2 / 2)

秦楨又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閉上眼問她,“怎麼知道的?”

宮羽差點沒把驕傲寫臉上,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多方類比反複論證才得出的結果,而是說:“看眼神啊,我記得你小時候的眼神是有光的,然後就沒了,嗯······就像一潭死水,後來再出現的時候眼神就有一種怪異,好奇又自信,對,就是好奇又自信,那種窮人乍富的神情,就像當年的我一樣,也不一樣,我是踹踹不安,她是怡心安理得。然後現在就是一潭虛無縹緲琢磨不透的死水。”

秦楨啞然,“人是會變的。”

“切。”宮羽雙手抱臂,“那為什麼又要變過來變過去?”

宮羽就差沒把你不用騙我我都知道你有替身說出來了,但她還是委婉開口:“我知道你們身份不一般,所以有個備選條件也是正常的,我都懂。”

說罷還衝秦楨砸了砸眼睛,秦楨衝她笑笑,問:“差彆很大嗎?”

“唔,也不是很大,畢竟都愛逛花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伸手摟住秦楨的肩膀,臉頰貼過去,感歎道,“我們倆不愧是好朋友!連愛好都那麼一樣!”

秦楨伸手推開她,她卻死活不放手。

宮羽認為這是具有進步意義的一步,多虧了尋鹿叔叔,要不是那天,怎麼可能讓兩人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她都想和尋鹿送禮了!

過幾天她在阿楨姐姐身邊多吹耳旁風,再把尋鹿調回來和自己做對比,襯托自己的英勇形象。

宮羽也沒待多長時間,她本來想著蹭一頓晚膳再走,奈何那蟄螢早早的進來了,宮羽生平最受不了美人,蟄螢不過說了幾句好話,她就熏熏然的厲害,麻溜的走了。

蟄螢安安靜靜的伏在案幾上練字,沒一會兒,紅度也抱著一堆話本子進來。沒法子,殿下要求的,不能不遵循。

秦楨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窗外,外麵涼風陣陣,蟄螢抱來毯子蓋在秦楨腿上,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光禿禿的樹枝上架著枝葉搭建的鳥巢,幼鳥探出巢穴,背後是昏昏沉沉的夕陽。

“殿下在想什麼?”

“本宮在想,這幼鳥能否撐過這個冬天。”

“天氣還暖,它們應該很快便能長大,隨著母父遷徙。”鳥兒長的很快,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自己捕食了。

蟄螢還在思考鳥兒大概幾日能長齊羽毛,就聽見秦楨的一聲輕笑,“撐不過了。”

蟄螢還在納悶,朝著窗外一看,發現那從巢穴探出腦袋的幼鳥已然摔倒在地上。蟄螢也愣住了,想著說些什麼,秦楨卻沒了交談的興趣。

“傳膳吧。”

侍人剛擺完膳,寒噤急衝衝的進來,急道,“主子,裴逢期去皇宮告您的狀了,說您不合禮法,要聖人……”

秦楨眼皮抬都沒抬,隻是安靜的用膳,一旁站著的蟄螢紅度也沉默的伺候。

寒噤見秦楨如此,急得轉圈,“寒蟬說,聖人要派人親自捉拿他兩個。”

秦楨吃完才抬眼看她,伸手接過紅度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隻有裴逢期?”

“聽說那裴珊要來府裡揍,咳,和您談心,被裴逢期攔下來了。周家那位已經到盛都了,也被大理寺卿攔下來了。”

“挺好。”

“那讓蟄螢紅度先離開?”寒噤說著就要拽著他倆離開。

“急什麼,陛下不會那麼早下旨,先讓他倆用完膳。”秦楨絲毫不擔心,甚至有肆無恐。裴家那邊裴玠自會說明,方家先冷上幾日,衛家肯定不敢跟著鬨,周家那邊有周等蘆解釋。

“可能一會兒是朱露過來,我去留春樓暫住一段時日,算了,去留春樓旁邊的躲夏台住幾日。”秦楨計劃著,大有把局勢弄大的架勢,“幫我請上幾日假,我中秋那日在進宮。”

*

方鶴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秦楨了,自上次自認為和秦楨說開後,兩人關係便冷了下來。方鶴眠自認為這是正確的,尤其是那兩個小倌住進來那幾日,他幾乎夜難眠。

秦楨近來行事越發乖張隨心所欲,自那日聖人將留春樓的請走,她扭頭去了躲夏台,聽說還和裡麵的頭牌打得火熱。

昨日母王傳信說,秦楨向聖人請了遠調,中秋一過就離去。

方鶴眠收到信後就躁的厲害,取出鳴幽想著靜靜心,結果越彈越快,琴聲也不穩,引來抱琴的頻頻注視。

“公子,聽說裴丞相向聖人提了和離,您要不和侯爺通通氣?”抱琴見他如此,全以為他是忍受不了三皇女最近所作所為·,“王爺最是疼您。”

方鶴眠冷笑,“她疼的是她的庶子,把我嫁到這水深火熱之中,卻把方鳶眠嫁與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