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秦楨並沒有反駁……(1 / 2)

秦楨並沒有反駁秦榆的話,也沒在說什麼,隻是笑著看了他一眼。這個笑容把方鶴眠神思晃了個乾淨,就這麼恍恍惚惚的用完整個家宴,結束後在馬車上等著秦楨回來。

秦楨被聖人喊去了書房,秦辛問她是否定下來了三皇女君的人選。

“裴玠。”秦楨坐的拘謹,回的隨意,三皇女君的位置想來想去還是裴玠合適。

秦辛對她的選擇並無意外,她也看好裴家那個,方家的這個是個拎不清的。她本來以為這次家宴,秦楨會改主意帶著裴玠,沒想到還是方家老三。

方鶴眠也算有些本事,讓人挑不出錯處,秦辛怕秦楨犯渾,揪住裴玠和之前那個珍珍的關係不放手,但還好,現在沒瘋到那個程度。

“然後一段時間後臣會與他和離。”秦楨說的雲淡風輕,秦辛卻恨不得抄起桌上的鎮紙砸死她。

“胡鬨!皇家哪有和離的皇女。”

秦楨指了指自己,“不過是和離罷了。”和離這種手段,比起親密接觸來的更讓秦楨接受,方鶴眠那時候也是沒了法子,她現在準備再把這個和離的法子用到衛蘅身上,反正衛蘅的把柄,她手裡多的是。

“不準和離。”秦辛否定的強硬,“皇家隻有死亡或者被廢的皇夫。”

秦楨回答的隨意,“儘量。”

秦辛被她氣的抓起桌上的硯台就像秦楨扔去,不喜歡他,也願意讓他踩著自己上位,她秦辛怎麼生了個這樣“博愛”的女兒!

秦楨也不躲,狠狠地挨了一下,硯台磕在她的額角,撞出來一片紅豔豔的血跡,血液向下滴落糊住了她的眼睛,她絲毫不在意,跪下來謝旨,“臣,謝皇上恩典。”

皇帝氣的摔了杯子,指著門口讓她滾出去。秦楨沒什麼表情,行了禮便轉身離開,連句好話都沒說,把秦辛氣的又扔了個杯子。

回到馬車,方鶴眠見到她後也是嚇了一跳,應是她路上走的急,血液流出來黏連在臉上又被吹乾,自眉骨向下留出一到長長的痕跡。

方鶴眠撫了撫停滯的心跳,也不敢多問,捏著帕子沾了些水給她清理臉上的血跡。

“方公子,傷藥在左邊第三個格子裡。”寒噤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她擔心方鶴眠伺候不到位,“要不還是臣來吧,讓方公子歇一歇。”

方鶴眠卻趕在秦楨說話前婉拒了她,拿了藥轉身時對上秦楨的目光,發現她眼裡盛滿了他讀不懂的情緒。

“怎麼了?”

“你喜歡甄綺續?”秦楨問的篤定,方鶴眠聽到這話頓停了幾秒,複又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將傷藥混在一起,這幾百年的事情了怎麼這時候想起來翻了,不過是幼時不懂事而已。

秦楨見他不說話以為是默認,又繼續道,“你喜歡她那就好辦了,等到時候打斷她的腿,送你行嗎?”

方鶴眠聽到她的話猛然抬頭看她,她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哪有妻主主動給自己的夫郎找相好的。

“你心疼?”秦楨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微微皺眉,但眉頭又很快舒展開來,“你若能看住她不亂跑不作妖,那不打斷腿也是可以的。”

反正都要從大獄裡走一遭,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這樣自己離開之後也不算對不起他,他願意和離便和離,不願和離就讓他在府裡住著。

方鶴眠好像明白了秦楨的心思,以為她是聽說了自己之前的蠢事,故意惡心自己,冷著臉也不出聲,拿著玉籌使勁兒攪和著藥粉和生肌膏,看著混合的不錯,隔著簾子把寒噤喊進來給她主子上藥,反正他是伺候不了了。

秦楨隻當他是同意,心裡也是放下一塊石頭,自顧自的要求道,“我不喜歡秋宜香,今晚彆點了。”

寒噤進來接過藥碗,偷偷瞥了一眼方鶴眠的臉色,這黑的都能加點水研墨汁了,那日寒蟬給主子說的時候,她和寒棲在主子身邊都聽完了,搞不明白方公子的心思。

秦楨還是沒能出了盛都,秦辛以她要和離為由,把她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因著前段日子秦楨做事過於出格,秦辛也不敢讓她停職在家。

皇女們也都沒什麼官職,隻是成年之後在六部裡麵領個差事曆練。

額上傷好後秦楨和鄧慈約見,坐下還沒說兩句話,就有人急衝衝的進來稟報,來人在鄧慈身側耳語幾句,鄧慈露出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秦楨。

秦楨皺眉,放下手中茶盞問她,“何事說就是了。”

鄧慈嘿嘿一笑,“這不還是您救的那個小倌兒嗎,他身邊的那個水杏又來了,說讓人去救救他哥哥。”

鄧慈說完,雙手便放在膝蓋上,笑眯眯的,意思很明顯,您惹來得事情您自己管,她廟小不知道怎麼裝下那邊的佛爺。

秦楨也愣了幾瞬,這麼長時間了,她這也是才得了空子出來,她記得鄧慈說人沒了,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不是說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