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今日早早的來了,對著絮絮叨叨了說許多話,把坊間的傳聞都倒給她聽,最後神神秘秘的問她,“方隨的庶子真要嫁給二皇女了?”
秦楨輕輕點頭。
宮羽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問,“我聽陳禮說,你家方側君和那甄織續有過一段?”
秦楨隨意應了一聲,宮羽一聽又來了勁,“然後你二姐的方側君,也與甄織續是真的有過一段!”
“說是本來你的方側君和甄織續甜甜蜜蜜,然後你二姐的方側君插足人小情侶,把甄織續迷得五迷三道的,甄織續一死,他又爬上了你二姐......”
她的話匣子又打開了,秦楨也不理她,宮羽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了好多話,然後又問她,“你是不是和你二姐的方側君有過一段?”
?
秦楨猛然回神,這都是誰說的?
但看到宮羽篤定的眼神,好似再說“我都知道”。秦楨又遲疑了些,她也不確定秦珍珍有沒有和方鳶眠有過,她根本不知道方鳶眠什麼長相。
宮羽嘖了一聲,“人家手裡都有你玉佩,彆給姐妹裝啊。”
一說玉佩,秦楨反應過來,早上尋鹿公公剛提完,連忙否認道,“幼時給的,不懂事,十幾年沒見過他了,真的不認識。”
“你都記得幼時給他玉佩!不記得給我糕點!”宮羽腦袋轉得快,秦楨話音剛落就開始指責她,“你竟然從小就處處留情!”
“殿下喝藥,已經晾好了。”
尋鹿掀開簾子走進來,將手裡一碗漆黑的藥汁放在秦楨麵前,秦楨也不猶豫,麵不改色的喝乾淨又拿起手邊的茶碗漱了漱口。
“我幼時不就送過一次?”秦楨臉上帶了笑,好似在笑她的無理取鬨。
屋裡還有中藥的酸苦味兒,宮羽想笑又笑不出來,語氣也有了變化,“你當年喜歡衛家那個,沈貴君都要給你指婚了。”
“衛家?”那個衛家?秦楨想不起來。
“你......怎麼還在喝藥啊?”宮羽記憶裡麵的秦楨從未像眼前一樣,皮膚蒼白神色疲倦,她好似身體又差了一點,宮羽又想起來秦楨消失過一段時間,該不會不是遊山玩水,而是養病去了?
宮羽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秦楨的神情,她或許是真的生了重病。
“病還沒好。”秦楨神色依舊平淡,好似根本沒放在心上。
“你的替身呢,要不要在讓她出來,你再去養養,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瞞著。”宮羽神色認真,想著自己認識不認識什麼神醫,藥到病除那種。秦楨被她的話語逗笑,她還真的一直以為自己找了個替身,“替身死了。”
“也該死了,她太荒唐了。”宮羽一臉讚同,阿楨的好名聲都被她敗光了!“那你什麼時候再去啊?”
宮羽話一說完,尋鹿的臉色立馬變了,秦楨卻慢慢悠悠的把話接過去,“應該再過幾年,或許會去,我也不確定。”
“能帶上我嗎?”宮羽眼裡發出光,她一定不會讓阿楨操心的!“讓我也見見姐夫。”
姐夫?秦楨又被宮羽嘴裡奇奇怪怪的話弄得迷惑,她總是又本事讓自己驚訝,“什麼姐夫?”
宮羽麵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養病的那邊若是沒有一個可心的男子你會舍得待那麼長時間?連成婚都是讓那替身替你。”
休想騙她,她那日專門找了周等蘆去詐她,周等蘆竟然什麼也不知道,現在隻有自己知道這一個驚天秘密!她仔細盤問了周等蘆,果然秦楨就連成婚都沒來!
秦楨失笑,葉竹應該還活的好好的,自己隻是一抹帶點溫度的遊魂,對他的生活也沒什麼影響,沒了自己或許生活依舊照舊。
“有機會的話。”秦楨哄她,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和葉竹見麵,但宮羽一定會長命百歲。
宮羽離去後,秦楨將沉浸在無望裡的自己抽離出來,她應該不會在和葉竹見麵了,多積點福,和牽引管說說好話,還能去看看他。
“去裕人巷坐坐吧。”秦楨忽然想起來阿隱,去那裡積積福。
到裕人巷時,阿隱與仆侍圍著石桌上做些什麼,邊上還擺著一個個圓圓的丸子。
“在做什麼?”
寒棲麵無表情,她已經習慣了主子來這邊時與眾不同的主動,寒噤還是不如自己,就來了一次,回去就和自己叫苦連天,大半夜的還在那難受。
“是東家來了嗎?”阿隱麵上帶著明晃晃的笑意,他朝著秦楨的方向說道,“今日鄧公子來了,他送了奴一袋糯米粉,奴便想著做些湯圓。”
秦楨輕輕應了一聲,又想起來,“原來你也是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