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寒噤板著臉,頗……(2 / 2)

甄織續是怎麼回答的呢?她笑著問自己,“你覺得呢?”

那句話好似一把利劍,直接插入了方鶴眠的胸膛,他覺得呢?他要怎麼覺得,她以一副自己必然會理解的姿態,憑什麼呢?

可笑他竟然從未看透過她,方鶴眠又問她那年私奔為何會放棄自己。

她回答的虛以委蛇,說是為了兩人好,不舍得自己跟著她過苦日子,明明是她自己舍不得唾手可得的身份地位。

她還要再說很多兜圈子的話,方鶴眠隻覺得疲憊不堪,時間真是一把改變人的利刃,將人雕刻成麵目全非的模樣,那一刻方鶴眠甚至惡毒的想,她甄織續還不如死在了私奔的前夜,這樣他或許還願意為他當個寡夫給他守孝。

後來她又說了什麼?她說方鳶眠與她隻是互惠互利,方鶴眠想讓她閉嘴,他聽著她的聲音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秦楨瞥了他一眼,他這話毫無來由,秦楨懶得和他計較,隨口說了一句,“不怨。”

“那為何要往臣侍的院子裡塞女子?”還要和甄織續長得相似的,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她犯得著這樣對待自己?

秦楨撫摸畫冊的手突然一滯,眼睛也從他的臉上離開,他怎麼心裡一點數沒有,這不是給你的補償?

“臣侍就如此不討殿下的歡心,讓您主動將臣侍推給彆的女子?”

他說的義正言辭,秦楨也來了底氣,自己給屬下送個女子沒什麼不對,大臣間互送美侍的多了去了,她不過是給自己的屬下送個女子,又不是什麼值得唾棄。

“非要甄織續不可?”秦楨見他油鹽不進,聲音也冷了下來,甄織續的骸骨不知道在哪個亂葬崗扔著,他要真歡喜的不行,她就讓寒噤去扒拉扒拉。

“臣侍與甄織續並無私情,並不是非她不可的關係,隻不過是幼時不懂事罷了。”方鶴眠否認的極快,快到讓秦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猜出來方鶴眠的意思了,表忠心讓自己明日早朝時給他母王說好話。

愛要不要,秦楨覺得這樣也算劃算,成康王比他識時務的多。

隨口敷衍他,“本宮曉得,你的意思本宮明白。”成康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教子無方的王侯多的是,她不過就是直接觸了黴頭。

方鶴眠鬆了口氣,以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早於甄織續沒了聯係,許是前些時日的執念隻是不甘心罷了。

他從未在甄織續身旁產生過嫉妒的情緒,甄織續也有不少通房美侍他都從未在意,但在這裡,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在乎她與誰產生了關係。

這些日子,他或許是想明白了,他就是嫉妒裴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可以穿與她同樣布料同樣製式的衣服,可以理所當然的進出她的書房。

她不碰自己,但她應該沒碰裴玠,雖說裴玠那日扶著腰一臉疲憊,但他知道秦楨的為人,平日正經的厲害,可到了那時候是可勁兒的折騰。

他從未有過一日,在經過她之後還能有起身的能耐。

“殿下今日……”方鶴眠看向她的眼神委實不太清白,秦楨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楨忽然有些頭痛,還是得讓尋鹿撥給他幾間鋪子,也不知道他術數如何,他好像擅長彈琴?

“可以奏一曲嗎?”若是本事不錯可以去男子書院與裴玠搭班子,當個琴曲師傅。

方鶴眠瞬間啞了火,他不願,他還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秦楨也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不願與男子交往,寒蟬說他和衛蘅差不多,平日裡都不怎麼與男子往來。

其實綠腰琴技也不錯,乾脆讓綠腰去吧,方鶴眠也沒那個腦子,還是留在府裡省心。

在秦楨眼裡,後院幾人,方鶴眠與衛蘅的心眼是一般多,都是自作聰明,腦子都不太能轉。

周可慕聰明,但是身份不對,秦楨不願意用,也就有個裴玠可以拿出來充個場麵。

秦楨還在思考怎麼發揮裴玠的剩餘價值,方鶴眠卻以為她生氣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隻有這幅身子還說的過去。

秦楨聽見窸窸窣窣地聲音,抬頭一看,方鶴眠竟然又在脫他的外衫。